11月21日 物价拐点到来了吗？

主持人张平：好，这里是我们圆桌会。各位好，我是张平。今年以来有几个词，大家都是非常熟悉，比如说CPI，比如说物价。应该说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从很多渠道上，可能能听到这样的一个消息：CPI开始降了，价格物价的一个指数也开始走低了，说是我们整个的价格也开始往下走了。那么咱们杭州老百姓，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呢？我们之前我们记者到各个地方去做了一个随机的调查，我们来看看大家的感受。

    VCR1：11月16日，当陈大妈像往常一样来到宝蓝巷（音译）农贸市场买菜时，发现昨天还是三块五一斤的小白菜今天却只要两块钱。

   陈大妈：今天便宜了。

   记者：便宜了？

   陈大妈：昨天三块五，今天两块。

   VCR1：家住枝头巷（音译）的陈大妈和老伴两个人每天的买菜支出要十多块钱。因为平时不怎么买荤菜，陈大妈对蔬菜的价格特别关心。

   陈大妈：好像最近稍微便宜一点。

   记者：什么菜便宜了？

   陈大妈：一般蔬菜都便宜一点。

   VCR1：蔬菜便宜了，这是不少市民的共同感受。芹菜从前几天的每斤四块钱降为三块钱，青菜从每斤三块钱降为两块钱。不仅是蔬菜，猪肉价格也开始下降，排骨从每斤12块跌至10.5块。

   记者：除了排骨跌了，其他还有什么食物跌了？

   肉店老板：都跌了。

   VCR1：猪肉价格跌了，老板的解释是现在猪的供应量充足。

VCR1：菜价的变化印证了市统计局给出的结论。11月9日统计部门公布了10月份CPI涨幅，杭州市10月份CPI环比结束了连续四个月的上涨态势，转为下降0.3%，表明CPI的上涨压力开始趋缓。食品类价格环比由9月份的上涨1%变为下降1%，其中猪肉价格环比结束连续6个月的上扬走势，由9月份的上涨2.3%转为下降2.7%。现在价格随着供应量的明显增加，由9月份的上涨5.5%变为下降6.3%。水产品环比降幅继续扩大，由上月下降0.5%扩大到本月下降到3.8%。

   主持人张平：这就是我们记者之前对我们市民，特别是我们对蔬菜价格，做了一个粗略的一个随机调查。我们看到应该说可能咱们杭州市民都有感受，菜价开始下跌了，肉价也开始走跌了。终于到现在为止，终于一直说关注往下走了。这样一种回落能够持续多久？它未来会不会还会往上走？在这当中，我们政府在里面能够提到什么样的作用？能够有什么样的作为？这就是我们今天要关注的话题。那么还是来认识一下嘉宾。

   主持人张平：刚才这个片子里大家可能看到了，CPI开始回落了，特别是蔬菜价格、猪肉的价格开始往下走了。我想问一下周良英，有这个感觉吗？

   周良英（市民）：有的，是有的。我们每天在买菜的，特别是社区里一些大伯大妈，他是有感觉的。

   主持人张平：你去买菜吗？

   周良英：买菜的。

   主持人张平：你怎样的感受确实是？

   周良英：确实是降了。

   主持人张平：是降了。降了，这是多好的事！大家都感觉很不错。这个降的原因是什么呢？

   柳宏志（浙江大学科教发展战略研究中心主任助理）：主要是蔬菜回落了，蔬菜在10月份出现了明显回落。还有在CPI权重里面最大的占1.5到1.6比重的猪肉价格回落了，无论是后腿肉还是臀尖。猪肉价格统一两个指标，它都在回落了。猪在CPI权重里最大，它回落了就会下降。统计局统计29种食品，这里面我们说猪肉占的最大，然后CPI里面食品占了30.4%的比重。29种商品在10月份出现了22种商品的回落，所以它肯定是食品拉低了CPI，尤其猪的回落，所以它肯定是食品拉低了CPI。

   主持人张平：尤其猪的回落，猪肉价格的回落在里面起了非常大的作用。这个CPI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一个东西，它到底是说明什么问题？之前有一个片子，他们非常简略，很有意思的做了这么一个片子。我们来了解一下，CPI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事物。同时它能够和我们的关系，和我们的生活有些什么样的关系。我们来看段片子。

    VCR2：到处都是CPI，CPI到底是什么？CPI的全称叫做消费者物价指数，主要反映消费者支付商品和劳务的价格变化情况，由数百种商品和服务的零售价格统计而来。所以在众多的价格指数中，CPI是最贴近人民日常生活的指数。那么CPI是如何计算出来的呢？如果将2010年上半年的商品消费看作是100，而2011年上半年是105的话，那么2011年上半年的CPI同比增长了5%，2011年上半年CPI同比上涨了5.4%。这对我们辛辛苦苦存下来的血汗钱意味着什么？拿起计算器算一下，手别颤！以央行今年4月6日起执行的一年期存款基本利润3.25%计算，如果在去年5月存入1万元的一年期存，今年5月到期后，连本带利可以取出10325元。如果这10325元用于日常消费，以5月CPI同比上涨5.5%计算，相当于一年前的9787元，这样看来这一万元在银行呆了一年贬值了213元。也许几百元的贬值还不够触目惊心，那唐婆婆就给你个铁的教训。家住成都的唐婆婆1977年存进银行400元，这笔钱经过33年在2010年的时候，原本带息835.82元。33年前的400元能买茅台酒50瓶、绿色大米2200斤、蔬菜上万斤，那时候的400元相当于一个家庭一年全部的生活费用支出。可是存上银行到现在，连本带息买一瓶茅台都不够，大米200斤都买不到，想买几百斤蔬菜都困难。别说生活费了，都不够某些人塞牙缝的。

    主持人张平：好，这样就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片子，比较通俗给大家介绍一下CPI和我们的关系，就是这么回事。

    柳宏志：我也计算过，假设某种商品（ＣＰＩ统计680种商品和服务价格），假设去年7月份卖100块钱的某一种商品，到去年8月份卖到103.6元，到今年一年以后的7月份卖到了106.5元，到8月份卖到了110块钱，到9月份卖到了114.7元，到10月份就卖到了117块钱。什么意思呢，就是去年这个东西假设卖100块钱，今年得用117块钱来买它，这个购买力是这样贬值的。

    主持人张平：那么到了11月份呢？

    柳宏志：到11月份估计该120块钱来买这个东西，去年100块钱，今年得花120块钱来买它。

    主持人张平：现在我们都说CPI整个走势是这样的：从1月份到10月份它的走势对比图，它是从1月份开始在105这个幅度之内，一直走，2月3月4月，最高的时候是走在7月份6.5，完了开始往下走，8月份6.2。最高是7月份，完了8月份9月份。

   柳宏志：6.2 6.1和5.5。

   主持人张平：现在是5.5了。

   柳宏志：这个只是涨幅的回落，这个不代表物价回落。同比的回落不叫物价的回落，环比的回落才叫真正物价回落。

   主持人张平：所谓同比是指跟去年涨幅的比较。

   柳宏志：我们老百姓到年终岁尾四季度了，不太关心今年跟去年的涨幅了，我们关心的是本周跟上周、本月跟上月的环比有没有回落。

   主持人张平：那就是说现在我们说CPI开始往下回落是指的环比，就是跟两个月的比，并不说是跟我去年的情况。

   柳宏志：那没意义了。

   主持人张平：如果跟去年比的话，它还是往上在走的。

   柳宏志：所以说CPI这个太敏感了，关系到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们刚才看了，CPI里面可能是蔬菜，特别是猪肉在里面起了很大的作用。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出现了一些变化没有？我们会发现羊肉、鸡肉、鸭肉也是肉类里面一类，但它全都不及猪肉大，但是它在涨幅上回落了，到10月份就已经是环比也是负的了。前期涨幅过快的食用油在10月份还是正的涨幅，但是到11月份也出现了环比回落了。现在涨幅比较大的，应该还是比如说面粉或者是大米这种还有点涨，但是它们占CPI的权重不是很大。但是这个面粉和大米可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离不开的、最基本的，所以它这个涨幅关系家庭，还是蛮要紧的一件事情。

    柳宏志：我们认为11月份的物价回落可能比10月份的回落趋势更大。

    主持人张平：好，这是一个好消息。那么什么原因促成它回落呢？

    柳宏志：首先猪肉是这样：4月中旬的时候猪价就是达到一个高峰，上半年猪肉价格比去年2010同比增长了65.9%（全国）。后来就是说杀红了眼的这些猪肉养猪大户他们开始拼命的补栏了，导致中秋和国庆（猪肉）逐渐的出来了。而我们的地方政府做了很多工作，它就是让这两大节日让猪肉价格稳一点。就是把乡下猪都供应到市场，别养那么肥了，等差不多该杀了就供应市场了。倒是可能现在存栏量减少了，就是现在连1/3的存栏量都不足了，这可能会引发12月份和明年1月份春节前的猪肉价格有波动。但是我们总体还能相对控制住物价。

    周良英：您刚才讲是政府让他别养太肥了，让他赶快卖掉去，然后就是好像可以便宜这个物价。我看到的一个电视上一个报道，讲到一个信息是什么呢，就是说物价开始跌的时候，作为生产养殖者来讲，他也有一种恐慌——万一再继续跌下去的话，他卖出去可能就不值钱了。所以他本身有一种，就是到了这个趋势，他叫追杀了，我干脆没有到达原来预期的那个重量把猪肉卖出去了。

    柳宏志：我们要知道猪的运营周期大概是五年，两年上涨大涨，一年平的，两年跌的，尤其其中至少有一年是爆跌的。我们的猪之前为什么涨幅那么大，尤其上半年以前，去年下半年以后涨那么大，还应该说搞房地产开发造成的。为什么呢，东部沿海发达地区搞了很多的房地产开发、工业园区建设，把城郊接合部的种植养的面积全部对征迁了，导致本地菜供应不足。改革开放30多年以后，我们已经形成了北菜南运的格局，所以去年蔬菜价格大涨的时候，老百姓很有怨言。我们就实行了菜篮子市长负责制、米袋子省长负责制。发改委一方面加大供应，要求抛储；另一方面就是稳定种植面积。地方政府实行了这种政策，在南方种的蔬菜、养猪，给一些养殖户、种植户补贴了，导致今年上半年它的供应充足。本地菜就彻底扭转了过去占比两三层三四层的格局，北方菜占了六七层的格局就得到了改变。而我们说去年种菜的、卖菜的、北方的种植大户、养殖大户他们赚了很多钱，再加上房地产调控，资产的热钱快钱进入了小农产品。算你狠、逗你玩、将你军、梅超风、由你掌就产生了，他们错看了行情，去年种植了很多的蔬菜。我们说导致今年供应上市的时候，南方菜已经上市了，北方菜运不过来了，菜价就逐渐的回落了。这是第一个。第二猪肉的价格是这样，我们大前年的时候，给养殖户每养一头猪补贴80到100块钱，直接导致了去年的养殖户损失惨重。就是供应量大大增加，然后他们在四五月份的时候就杀掉了很多猪，因为你越养越肥，越来越亏，养猪大户亏损更严重了，结果还有1/3的人就是从来没想清楚，把猪杀掉了。这辈子会干什么，他只会养猪，所以就此行没杀掉。倒是去年上半年，今年上半年大赚特赚了，很后悔了没多养一头猪，忘了去年上半年亏损严重了。这样的话今年猪价大涨的时候，养猪的养殖大户，我们说他就杀红了眼，就从四五月份拼命的母猪交配、宰猪补栏了。他这个猪的周期大概从补栏到出栏得九个半月，所以就直接导致今年的中秋和国庆期间大量供应了，再加上政府收储，希望稳定节假日的供应量。这个就促进了这样（猪肉价格回落）。但是后来还有一些肉联厂，它的肉价在涨，而他卖的食品终端价格发给了控涨，所以他亏损严重。肉联厂怎么办，他也开始补栏，拼命的养成千上万头。这会导致明年春节以后，四五月份左右猪价可能会出现爆跌。

   主持人张平：还有这么一个预期这么一个预测。

   主持人张平：我们作为物价局，你们是专门研究这方面工作的。对于目前整个这样一个回落的趋势，你们是怎么分析的？比如说蔬菜咱们杭州市场看到了，都便宜了，肉也便宜了。

    吴槐庆（杭州市物价局副局长）：刚才图版上讲了全国的一个走势，其实杭州市整个物价的形式当然脱离不了全国的这样一个背景。

    主持人张平：这是咱们走势图。

    吴槐庆：这是杭州市的。杭州市的整个物价形式，我可以把它概括成两句话：第一句话目前整个物价的总水平在稳中趋降了；第二句话是杭州整个物价运行的状况跟全国全省比起来，我们形式要更好一些。

    主持人张平：我们来看看这张图，这个玫红的是浙江省，这个暗红色是咱们杭州的。

    吴槐庆：就是杭州市整个的区间在全国全省的涨幅要低一些。全国1到10月份CPI是上涨了5.6%，浙江省是上涨了5.7%，我们杭州市是上涨了4.9%。

    主持人张平：咱们杭州整个这样的一个控制，相对别的城市全国来说还不错。那么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之下，政府是不是可以有所为，或者是在里面能够起什么样的作用？杭州整个目前的现状跟政府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我想这也是我们老百姓非常关心的。我们先进一段广告，广告之后我们来了解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主持人张平：广告回来接着我们刚才这个话题。我们大概了解到目前整个价格回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那么我们也知道杭州相对于全国来说的话，它一直是处在比较平稳的这么一个低的状态。那么整个杭州市场上的价格跟政府之间是什么关系？那么这个价格跟我们物价部门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今天朱周良英带着很多的问题来到了我们的现场。

    周良英：我就代表我们社区居民，想了解一下：物价涨了你们物价局到底能做点什么；还有一个，物价局除了公布一些物价指数——就是什么油、米这种的，这个在报纸上面也有看见，但是公布的数据跟他实际去买的话，可能还是有出入的。有出入这个可能，因为蔬菜早上的价钱跟晚上价钱，我们自己理解可能是有一点出入。但是作为一个居民的话，他就不知道物价部门作为一个政府型职能部门，它在当中的所作所为。

主持人张平：你是代表你们这个社区？

周良英：对。

   主持人张平：你是哪个社区的？

   周良英：骛江社区。

   主持人张平：他们知道你来了，所以就把这些问题让你带过来是吗？

   周良英：对。就感觉物价虽然蔬菜是降了，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在涨。比如说像牛奶，像有些东西还是在涨的。

   主持人张平：那就回答一下咱们市民的提问。首先一点价格跟物价局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能不能够把价格给它压下去。

   吴槐庆：首先市场经济体制，从价格这个角度来讲，现在96%的商品服务价格已经放开了。政府直接管制的、实行政府定制的、政府指导价的比例大概在4%左右。当然对物价调控，从中央政府到地方政府都有一些责任。作为地方政府来讲，在稳定物价上面，我觉得并不是无能为力的，应该是有所作为的，我们杭州的情况来看也是这样。作为一个地方政府在稳定物价上面，这些年来，我觉得至少在五个方面在发挥着作用在做一些工作：第一个方面在抓菜篮子、米袋子的生产供应上面，我们蔬菜基地的建设、现在整个蔬菜的自结率逐年在提高，就是自产菜比例在提高了。你如果长途要贩运过来，中间的流通费用、中间环节增加了，势必会影响价格。

   主持人张平：目前咱们整个菜市场的供应量当中，有多少菜园子是通过北方调过来的？有多少是我们本地产的？这个有没有一个大概的比例？

   吴槐庆：蔬菜里面我印象当中，大概我们本地菜的比例在50%几60%不到一点。

   柳宏志：很大提高了比去年翻倍了。因为原来占比就只有三成，现在达到一半了。

吴槐庆：本地菜大量供应可能对抑制菜价起了非常大的作用。第二个我们在流通体系的建设上面，今年很明显的两项工作，一个从农业生产大户到农贸市场之间的直供直销。第二个是在做农超的对接，农业跟超市之间的对接。这都是在减少流通环节、减轻流通费用上面所做的一些工作。包括我们现在在落实绿色通道的一些政策，长途贩运的一些蔬菜、农产品运到杭州来整个过路费减免。第二项工作是在物价涨了之后，要确保我们老百姓的生活要尽量不受影响或者少受影响。杭州市在全国率先建立了物价补贴的两个联动机制，一个是针对低保困难家庭的一个补贴机制。第二个是针对企业的退休人员一个物价浮动补贴的这样一个机制。

    主持人张平：刚才吴局都介绍了，说是咱们地方政府在这些方面做的哪些工作，那是大的。那我们物价局在这个当中是起什么作用？

    吴槐庆：就是我讲的第三项工作，也就是物价局的工作。要加强对市场价格行为的监管，要维护一个好的秩序。前一段时间我们在开展汽车销售行业的价格专项检察，以及商场超市在一些促销行为当中一些价格欺诈行为的专项整治，开展很多相关方面的工作。第四项事情我们物价局提供的，开展一些价格的公共服务。我们这些年来从2008年开始，在全国也率先开展了民生商品价格信息的公开活动。

    主持人张平：就是那个信息公开了，就是刚才周良英说的，在报纸上可以看到一些公布的包括农贸市场里面有一些价格的指导价。

    吴槐庆：包括农贸市场。我们公布的这些信息，包括一些农副产品价格信息，我们每日采价、每日公布。包括一些主要商场、超市的一些日用品、耐用消费品等等一些涉及民生的一些商品价格。

   主持人张平：那你这个价格公布、信息公开，你们是在哪些渠道向大家公开？

   吴槐庆：我们现在的渠道有一报一刊。

   主持人张平：哪张报？

   吴槐庆：我们自己的杭州物价报。这个我讲的是我们主要的途径，一报一刊我们自己的刊物，一网我们杭州价格网，一个窗现在通过华数电视，每家每户都可以看到通过96345服务平台，我们开通了一个杭城物价窗口，在窗口上我们都公布了每天的价格。除此之外，我们运用了一些社会媒体，每个礼拜在杭州日报上公布了这些民生商品的信息，每周五一次一个礼拜一次。在今日早报也公布了，每日商报。同时我们通过杭州电视台直播12345，还有是生活大参考。

    主持人张平：这两个电视栏目里面也在播出价格的信息。但是我觉得就这几个渠道来看的话，显然还不是很高。如果说每天随时我能够看到这样的一种信息在我眼前出现，是不是它的指导作用更强一点。那么物价局是起这方面的作用，刚才周良英也提出来了。比如说我这个价格，杭州出现了这么多的价格，价格的涨幅物价局能控制吗？物价问题跟物价局能不能划等号的问题，这个物价问题是不是都是你物价局的问题。很多老百姓可能就这么认为，说你们杭州市物价高了，物价局工作没有做好。那是不是你们工作没有做好呢？

    吴槐庆：现在有两种观点：一种认为市场经济价格都放开了，应该按照市场调节，物价局就不需要监管了。这是一种观点。第二种观点就是刚才讲的，物价问题是不是你物价局的问题？物价这样在涨，你物价局到底在干些什么？有两个方面的问题。我觉得把物价问题跟物价局划等号，或者说是放开了，物价局就不用监管了，这两种观点我觉得都是有片面的地方。

    主持人张平：柳博士刚才在摇头，你跟我讲讲你们的关系。

    柳宏志：物价局更多的是统计价格。他有一些违法乱纪的，有一些串价的，大家哄抬物价的，还有行业里面的一些龙头企业来提价的垄断定价的，这个物价局可以发挥一定作用，但是更多的价格是靠市场机制。但是我们要知道，防范资本市场研发价格的波动。其实价格一路走高，根本的原因就是资本市场惹的祸。因为全世界80%到85%的商品是由美元决定的，美元超发它贬值了，引发了玉米、饲料、农产品价格就上涨了。第二个农产品已经期货化了，在半年前几个月前，就有纽约农产品交易所、由郑州郑商所就决定了，由期货交易员就决定了。中国物价上涨很重要一点是鼓励出口政策造成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人民币不是国际金融货币，在国际的贸易当中都是用美元、欧元、港币等各种外币结算的，他们在国外不能把资本投资掉、消费掉，就换等额的人民币，到商业银行去换。为什么，人民币在国际汇率当中，只有日币或者昔日的奥币比人民币升值强势，其他的货币都没有人民币升值强势。他们那些钱没花掉、没投资掉就到商业银行里去换等额的人民币，这些等额人民币投放就叫换结汇外汇帐就叫外汇占款，这个钱到国内的投资和消费就引来物价上涨了。

    主持人张平：大量的外资进来以后拉动了整个的消费市场价格都全上去了。

    柳宏志：人民币不是国际货币，你越鼓励出口，越鼓励劳动主在外面赚外汇，越导致中国老百姓财富缩水，这是很重要的原因。货币主动的新增信贷加上被动的超发外汇帐款，所以导致流动力泛滥。

    主持人张平：这个很专业术语，我估计一般人要琢磨半天才能搞明白这个道理。

    柳宏志：我就说一个例子，就是整整在猪价价格体系当中，其实都不是很完全由中国人控制。它都由国际资本大颚，从玉米的价格、饲料的价格、到他养猪的成本、还要终端的销售渠道都由高盛资本银行等国际级大颚控制住了。实际上我们中国在很多商品当中都不控制国际价格，这个一旦国际市场化，一旦期货市场在进行放大。我们说即使你夏粮丰收，即使你秋粮丰收，也会引发短期的价格波动。

   主持人张平：比如说如果这些被控制住的话，比如饲料高盛银行会怎么来对饲料进行控制呢？

    柳宏志：他直接参股生产饲料的中国龙头领军企业，他在全国各地来布局，比如说东北、华东、华南来投资一些龙头领军企业，他把整个产量有限的控制住。向市场上供应的量他把他用更小的销量来稳定更高的价格，他在整个的饲料，甚至生物育种这一块，95%都是老外控制的。就是我们的种业都是由老外控制的，你知道吗？

    周小梅（浙江工商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其实就是钱多了，讲通俗一点就是钱多了。

    主持人张平：大量的钱到中国市场上来的。

    周小梅：你产量水平比方说原来10个单位，产量如果增加到12个单位的话，20%的增长。但是你货币的发行量，假如说它增加一个30%或者甚至于更多的话，物价肯定就上去了。

   主持人张平：就是很多的钱共同来抢这12个单位的东西。12头猪本来我20块钱可以买这12头猪，结果我现在要40块钱来抢这12头猪，所以价格就上去了。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咱们物价局显然对价格没办法进行一些……

   吴槐庆：刚才周教授跟柳博士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因为物价的程序是很复杂的。你要去调控物价，需要有很多有针对性的手段，而这些手段宏观涉及到国家的一些政策。作为地方来讲，你在生产流通供应上面怎么来做好这些，这也是对物价稳定是一个基础性的东西，这些事倒不是物价局能够做得到的。即使政府能够管制的品种，刚才也讲了市场化改革之后，我们现在市场的商品跟服务价格，政府能直接管制的只有4%左右的比例。就是这4%里面，其中有一大部分，因为整个价格的管理是分级管理的，一大部分也是中央跟省一级的能够直接管制，我们市一级能够直接调控的余地就很小了。

主持人张平：我们物价局只能就是说，在这个市场的监管方面，对一些违法违规行为的监管。另外一些服务方面，我们做了不少的工作。周女士明白了吗？应该清楚了这个道理。刚才周女士还有一个问题，比如说我们现在有一个指导价，就是有一个服务信息。最明显就是在菜场里面，每天都有一个指导价放在那里。实际上市民反映说，我买菜的时候，我这个菜的价格和指导价之间还是有距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可能这也是很多市民关注的一个问题。由于时间关系，咱们今天这个话题现在聊到这，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明天接着聊。好，电视机前观众朋友们：对我们这个节目，大家如果还有些什么样疑问的话，也可以拨打我们的热线89912345，我们等着你的参与。反正我们这些职能部门也在现场，对大家一些疑问也可以做一些解答，好不好。那我们明天接着聊这个话题，明天见。

    周良英：原先的话，其实物价上涨，我们就对物价部门意见很大的。通过今天的圆桌会这个形式，也了解到政府职能部门它真正在做点什么。

    柳宏志：经济经济，经邦之事，经世济民。经济并不复杂，主要就是老百姓的学问。我们希望老百姓不但关心，也懂得经济，懂得如何在当前价格波动的背景下更好做好投资理财，也更好的做好民生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