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6日：志愿服务文化 如何深入人心（二）？ 

主持人郑煜：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收看我们圆桌会。在昨天我们圆桌会结束的时候，我们提到了对于志愿者服务这个工作有什么样更好的激励和肯定呢。那么今天在节目开始之前，我们首先来看一下我手上的荣誉证书，这个证书呢是共青团杭州市委和杭州市志愿者协会联合在前几天向十位优秀志愿者颁发的一个荣誉证书，这个证书意味着对他们这个志愿服务工作的一种肯定和激励。那么我们就在想如何更好地激励和引导他们做好志愿者服务工作，那么是不是就只有这么一种形式和方法呢，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形式和办法，今天我们就来关注这个话题。那么在节目开始之前，关注一下本期的嘉宾。

嘉宾介绍：我们圆桌会今日讨论嘉宾：杭州市志愿者工作指导中心主任王跃军；杭州志愿者培训学院院长、教授钱永祥；资深媒体人王群力；志愿者毛立靖；市民许山。

郑煜：其实对于大家如何参与到这个志愿者当中来，以及大家如何更好地在志愿者这个组织当中来进行开展工作，激励大家更好地工作，我们记者对此也进行了一番调查，接下来我们来看一个短片。

VTR：

讲解：位于苏堤南口的“微笑亭”是杭州西湖志愿者服务总队设立的第二个标准服务亭，尽管冬日的早晨寒风瑟瑟，志愿者朱红、姚亚香却都已经早早地赶到微笑亭为游客服务了。朱鸿当志愿者已经有十年，几乎参加了所有大型的志愿者服务活动，荣誉也得了不少。

朱鸿（志愿者）：像去年就是“十佳志愿者”。

讲解：姚亚香当志愿者有六年了，虽然时间比朱鸿要短，但是她也早已是杭州的功勋志愿者了。

姚亚香（志愿者）：什么西博会志愿者啊什么的，有很多，但是这些我都不是记它的。

讲解：与这些政府给他们的荣誉相比，他们更在乎的是来自社会和普通人的肯定。

姚亚香：社会的肯定是最重要的，大家都认可我们就好。

朱鸿：当游客问我路怎么走，然后我告诉他以后，他说谢谢，我感觉心里帮助了他人，心里很高兴。

讲解：微笑亭旁边就是一个公共自行车点，市民黄国兴就是一位专职与公共自行车打交道的志愿者，每次来值班黄师傅都会带着他的这个工具包。

黄国兴（志愿者）：我们是小修，就是链子掉了或者什么东西，刹车不灵了或者是铃铛不好。

讲解：黄国兴也同样被评为过“最佳志愿者”、“功勋志愿者”，他告诉我们帮助别人是让自己觉得最快乐的事情。

黄国兴：最开心的时候，别人感受到服务到位了，（他）高兴的走了，我也高兴。虽然不是物质上的，但精神上还是很好。

郑煜：我们看到短片当中，其实志愿者都说到了，他们其实也受到了不少的表彰，但是他们最希望是得到社会的一个认可。许山你作为市民，你觉得志愿者他这个行为是一个什么样的行为，是否一定要给予他表彰？

许山（市民）：他是主动地参与社会共同推进社会进步的一种力量，他更来自一种自觉的，就是内心自主自发的一种行为。表彰是对公民的这样一种志愿行为的一种激励，是必要的一种推动。

郑煜：我想问一下毛先生，您是志愿者，您是怎么看待这个表彰的？

毛立靖（志愿者）：志愿者的表彰是对我们志愿者的一种激励，让我们在为他人服务的同时，更好地去传播这种精神。

郑煜：你自己有没有被评过这种表彰？

毛立靖：我被评过杭州市志愿者协会的“优秀志愿者”。

郑煜：这个里面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毛立靖：每一个志愿者参与不同的服务以后，他都会有志愿者证书，然后统计他的服务时数，以这个时数的……算是一个排名吧来确定这个表彰的人选。

郑煜：王老师，你觉得这种表彰行为会不会太单一？

王群力（资深媒体人）：形式肯定是过于单一，表彰实际上是某一个机构才能给他表彰，他只能说代表了某一个角度或者某一个层面对他的肯定，作为一种政府来倡导它还是有必要的。实际上肯定应该是多层次，如果在国际上，国外不知道怎么做，它应该是建立在个人的信誉或者说他的信誉体系里面，那么这个的话，它对人的促进就会很大。

郑煜：您的概念就是不单单是我们颁一个荣誉证书给他那么简单，应该有多种渠道来对他进行认可。

王群力：对对，甚至是物质的或者精神。实际上就是对于志愿者，我认为最大的表彰就是人数不断地增加，这才是最大的表彰，就是刚才说所谓社会认可。社会认可它就趋之若鹜，我们都想去，这就是最大的肯定。

郑煜：我们这儿有个题板就是《杭州市志愿服务条例》里面第二十一条它这么规定：国家机关、企事业单位和社会团体应当鼓励和支持志愿服务活动，维护志愿者和志愿服务组织的合法权益，鼓励有关单位在招收公务员的时候，比如说招工、招生的时候同等条件下优先录用录取优秀志愿者。那么在这个过程当中，在这个题板当中，我们是不是可以看到，就是通过做志愿者的时候我们在社会的其他领域的竞争当中他会有一些优先的权利，王老师？

王群力：这个对的，这个非常好，这就是个导向。

王跃军（杭州市志愿者工作指导中心主任）：这里我插一句，这个条例当中你看一下这句话——鼓励有关单位在招收公务员。我们就从鼓励这两个字眼，我们看到这个是目前我们的对志愿者的激励还处于一种倡导的阶段。从激励的角度，一方面我们想通过正式的组织，比如说我们现在对志愿者的激励，如果说在同等荣誉的角度上我们已经上升到市委市政府表彰，应该说这个表彰的层次应该是已经达到一定层次的。那么另外一个我们在想，还有一个社会认可的问题，社会认可是不是有关单位企业能不能在他的企业内部的员工激励当中，能够把我的志愿者的这种精神给他一种鼓励。还有一个就是社会的认同，我们志愿者在从事志愿服务工作的过程当中，我们的社会应该更加就是说给予一种赞许和认同的话，那么刚才其实在短片当中我们的志愿者也谈到了，这种激励不是说我一次表彰所能达到的。所以说目前我们是很希望我们社会各界能够在这方面能够一起来推动这个事。

郑煜：我就特别想问一下毛先生，你是参加工作之前就是志愿者，还是参加工作以后是志愿者？

毛立靖：参加工作之前是志愿者。

郑煜：那么我想问一下，你在求职过程当中，你的志愿者身份给你带来便利了吗？

毛立靖：就是在招聘我的时候还是对我有所照顾的。

郑煜：你指的照顾是什么概念？

毛立靖：可能这个用人单位对我还是比较认可的。

郑煜：刚才一直在说鼓励有关单位在招收公务员、招工招生的时候，同等条件下要优先录用录取优秀的志愿者。那么在这一条里面，我们说的是“鼓励”，很显然从这个字眼上来看这个事情现在落实的它没有到位。

钱永祥（杭州志愿者培训学院院长、教授）：而且它还没有怎么样，一种标准比如说公务员一百分，从理论上来讲一百分功勋志愿者可以给五分加码，包括招工当中也有这个问题，比如说我做了志愿者我做了一百小时，刚才这位同志谈到他在应聘的时候受到认同，这是靠面试或者考察环节体现了那个老板的自我觉悟或者自我认知。而我们的法律条件上所提倡的鼓励和支持还是不够细的，包括目前高考当中它没有一个标准，当志愿者可以加几分，体育优秀者可以加几分，少数特长生可以加几分，但志愿者也没有，我们建议在这方面是不是可以考虑。

王跃军：客观地讲，就是我们志愿者在中国的发展应该说还是处在一个不是很发达的阶段，所以说有个过程。还有一点就是说我们整个社会的认同，我们志愿者相当于说是志愿者的社会责任的认同和社会责任感已经是体现出来了，比如说我们的用人单位社会企业的社会责任感，他的社会责任在哪里，比如说要优先就是说来支持鼓励这种有社会责任感的人、这种正气的弘扬上面的话，我觉得这个可能也有个过程。

郑煜：那么接下来我们来看一下国外在志愿者服务方面他们政府是怎么做的，在看这个之前我们先进广告，广告之后继续关注。

郑煜：感谢朋友们广告之后继续关注我们圆桌会，那么接下来我们和大家来看一看就是有关于在国外我们志愿者服务这个团队，在国外其实已经被法定的，那么国外到底是怎么做的，我们来看一段小灵通。

小灵通：你好，主持人。在美国当志愿者很普遍，政府和各种社会组织都采取了很多措施鼓励年轻人参与志愿服务，比如服务满1400个小时的青年，政府将提供4725美元的奖学金。在新加坡每年的国庆日总统亲自向功勋志愿者颁发勋章，志愿者在其所服务的选区内享有免费停车的权利，子女可获得进入最好学校的优先选择权，志愿者本人在政府部门或者机构中的职务还可以得到提升。英国人约半数的国民参与过志愿服务，政府把志愿服务活动与公民就业、公司利益挂钩，比如企业公益捐款部分可免税等等。许多企业也鼓励员工当志愿者，因为这样既加强了员工与社会的联系，也有利于树立公司良好的社会形象。好的，主持人，我这里的情况就是这样。

郑煜：好的，感谢我们的小灵通给我们带来的信息。从她这个信息当中反看来看，我们会不会觉得，我们刚才在节目当中探讨我们国内的对于志愿者这种规定是不是过于宽泛和粗劣？

王群力：实际上还是一个社会文明程度的关系，比如企业社会责任、公民社会，社会整个的精神文明程度。我们原来通常地说叫精神文明，实际上就是跟物质文明它是同步在发展，那么我们在看到国外的义工也好或者说志愿者也好，好像他们社会上认可程度很高，它这个原因它一定是有一个物质导向在那儿。

郑煜：就是有物质导向。

王群力：对对对。

郑煜：您说的这个非常的现实和实际，但是我想许先生您作为市民的话，您认同这种观点吗？

许山：我觉得物质是要有一定体现，但是并不是最主要的一个。

郑煜：好，这是你一个市民的想法。我想问一下毛先生，您觉得看了国外的就是对于志愿者的这种很详细的规定以后，您觉得心里有落差吗？

毛立靖：我觉得好像是有一点。

郑煜：落差在哪儿？

毛立靖：怎么说呢，我就觉得是一种补充或者是一种方面，但不是我们做志愿者为了这个去做的。

钱永祥：这个应该区分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呢就是志愿服务精神的原本；第二个问题就是阶段性志愿服务发展的一种社会推动支持问题。所谓的志愿服务原本是什么呢，按照志愿服务的精神解释上来讲，是我无偿地为社会提供我的精神的和物质的帮助。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所以我们志愿者也好市民同志也好，他认识到我做志愿服务应该是无偿的。但是另一个意义，作为我们这个社会阶段来讲，尤其是我们处在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我们的志愿者同样需要生活，所以美国社会就要做一些，你看他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对学生鼓励的很现实，他不是给钱是给奖学金，所以这种它就是一个很好的方案。那么我想我们国家呢，在某一些方面应该说，因为我们现实，从我们的研究角度，我们长期关注志愿服务，我们觉得我们志愿服务的资金还是很不足的。杭州最近这几年算是比较好的，市委市政府提出来我们在社区志愿服务上从一百万开始到三百万。我记得有位同志讲过，这个三百万对于我们七十万志愿者来讲是很小的一个数字。

王跃军：杯水车薪。

钱永祥：我们能不能拿刚才那种政策，就是说一个志愿者跟随1400小时、2000小时以后，给个几千美金的奖学金或者给几千美元的人民币的奖学金，我想做不到，但是可以有象征性的。

郑煜：那么您觉得现在目前杭州市的政策——对于志愿者的政策有没有应该得到完善，或者是再往上提一提的？

钱永祥：《杭州志愿服务条例》从法定角度到现在已经将近五六年时间过去了，杭州的志愿服务发展呢也已经有相当长的一个，从93年开始有二十年左右的时间了。我们觉得在这么一个发展过程当中，这些法定条文是有必要进入到一定的相应补充和修改的过程，比如招工当中我们不能要求私营企业做全国一刀切的话，那么我们是不是从国有企业从一些大型企业、上市公司提出来一些具体的条件，我觉得公务员是最主要的。公务员的倡导，而且这和我们目前志愿服务当中在职人员参与志愿服务有限性有关，因为我们从对全市70万注册志愿者的分布上来看，我们发现在职人员相对比较少一些。

王跃军：因为我们志愿服务嘛，所以一般来讲是通过个人的业余时间来奉献社会。那么现在我们国家相对来讲，整个个体的发展、社会压力是比较大的，经济压力，刚才我们也都提到了。所以这个是一个大的宏观背景在这里，并不是说我们的就是在职人员没有这种意识，这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呢就是我们整体的激励上面，其实志愿服务条例是一个宏观指导性的条例，那么具体要体现，比如说有一个企业我具体就列进去你服务多少小时以上的能够在我这个企业的招聘录用的分值当中能够占多少，具像化的东西可能还是要社会各个层面上面来配合。你说是单纯通过这个立法角度，立法只能是一个宏观性的引导。

钱永祥：说在职人员参与少，刚才王主任讲到一个问题，就是说一种是个人压力，这是一方面。那么另一方面还在于什么，从我们的调研当中发现，他参与的主要问题大概还有两个方面：一个是他的参与性质问题，比如说我们的写字楼里面，我们的各个机关门口，包括我们企业门口，包括我们社区，我们居住的楼道旁边，我们都很难发现志愿服务的需求量。尽管我们现在做了很多东西，比如说我们有服务平台、网络等等，大家都可以从网上去找，那么哪一个人做社会服务的时候我是要到网上去找服务项目，那么最方便的形式就在我一下班走出门口一看——今天哪里有什么需求，那我去一下。

郑煜：所以在这里面我就在想，就是说平时我们对于这个信息，哪怕我们换言之，目前让大家参加到志愿者这个队伍当中这个体系或者这个制度是不是存在一定的问题、局限？

钱永祥：或者说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地来丰富我们整个志愿者服务的社会动员机制，这个社会动员机制就是说怎么样把我们的各种志愿服务的信息有效地发布出去。当前们发现比如说大型社会就业、大型社会赛会、比较有社会影响的志愿服务我们应接不暇，我们志愿者招聘的时候，可以有一万人来应聘一百个、一千个的岗位。但是我们有相当多的项目，比如说日常的老百姓希望长期维持下去的项目找不到，找不到人。还有呢，有的时候有志愿服务的需求，但是找不到志愿服务的队伍。

王跃军：我们讲一个需求的对接肯定要有一个平台，我们今年刚刚12月2号我们召开的会议上，就是专门推进社区、社区的志愿服务工作，你要参加志愿服务，到时候你社区如果说这是一个志愿服务发布的平台，那就很方便了。

郑煜：我们现在还是说在激励方面，激励大家要进入到这个志愿者队伍当中，这个激励机制我们现在有没有、有欠缺的？我想先问一下毛先生。

毛立靖：从我们自己内部来看，还是像主持人说的比较单一的。

郑煜：许先生你是怎么认为？

许山：我觉得更重要的可能还是组织机制。

郑煜：组织机制，好的。我们先看一看网上的网友们对于这个东西是怎么评价的，我们再来解答。好，有请我们的网络观察员。

网络观察员：好的，主持人。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更好地激励市民踊跃加入志愿者组织呢，网友们有不少的声音，来听听。他们的意见归纳起来有三类：一类是关于志愿者组织的，网友“新新人类”、“皮皮鲁”等认为志愿者组织应该是自发的群众组织，在管理上应该更加灵活；还有一类建议涉及制度方面，网友“阿卡123”说录取公务员的标准里应该加上参加志愿者组织一定年限这样的要求，没有服务社会意愿的人怎么可能去更好地服务人民呢；第三类建议是关于激励机制，网友“小甜酒”的建议是根据不同的人群设定不同的激励机制，比如说公务员做义工可以列入其功德意识的考核范围，大学生做义工呢可以在学业上评优，而健康的低龄老人做义工可以累计时间，待到有需要的时候接受其他人的帮助。一位网友通过新浪微博和我们互动，他认为应该设定制度可以通过志愿服务来提高个人的信用评分和等级，或是消除自己的不良信用记录。好，我这里的情况就是这些。

郑煜：谢谢网络观察员，其实这是网友们。我们还通过微博互动，我们看到一个朋友说到激励的问题。“TIKI的秋天”这位博友说：志愿是在身心放松，没有后顾之忧的精神升华，我们有必要赶这个时髦吗？要什么奖励？那么这是一个反对的声音。刚才毛先生在网络观察员之前他提到了，现在目前的激励机制是比较单一的，那么对于这个问题我想问一下王主任，您觉得现在这个激励机制是单一吗？需不需要完善？它应该要不要激励？

王跃军：首先我觉得是从志愿者个体来讲，他本着一种无偿服务的这个精神状态是值得肯定的，而且是应该倡导的。但是作为我们整个社会对于这种志愿服务精神或者文化肯定的角度，或者是作为我们这样的管理性组织的角度来讲，我们需要也有必要去制定一系列的激励政策来推动整个志愿事业的发展。那么同时呢，我们对于志愿服务无偿性的认识上面也需要做一个调整，我们这种无偿首先第一点是非交易性，但是他到无偿服务之后，我们整个社会的激励机制上面应该给他一个正向的激励，首先比如说美国的奖学金形式，我们公务员录取的时候优先的这种政策。另外一个方面我们讲约束性的激励机制上面，比如说有些单位说你没有从事过志愿服务事业我就不录用你了。

王群力：奖不奖励的问题它牵涉到什么问题呢，牵涉到个体与群体、个人与社会以及物质导向、精神唤起的这么一种。它物质的导向并不是为你去赚钱去的，就是非直接交易性的，但是他的奖励是需要，他不是说评一个十大（志愿者）二十大（志愿者）就可以了，他是需要有一种、有一种多层次的导向不一样的这种激励机制。

郑煜：王主任，他们提的一些建议在我们现实当中有没有可能落地？比如说我就是去念书的，我可能就会得到奖学金的，这个我们能不能做到，我们能不能规定到法条里面去？

钱永祥：刚才我们谈的那个问题就是不需要修改这个法律条文，因为这个法律条文已经有鼓励了，那么修改什么呢，修改另一个条文，比如说《公务员招聘条例》。

王群力：就是所有的配套。

钱永祥：对。你不要去修改它那个法律，它那个法律已经很明确——我倡导，这个法律到今天为止还只能是这样写，不能再叫另外两个字，我只能是鼓励，不能是强制。

王群力：鼓励两个字不好删掉。

钱永祥：反过来有一个问题就是说，我们的配套条例，比如说我招工、招学，包括是我招公务员，这个我们是建议，因为这不是我们志愿者指导中心可以倡导。就是说事业单位的招聘条例，我们是不是建议劳动人事部门……

王群力：加上一条。

钱永祥：加上一条，志愿服务作为公信条例，这个是很快了，这个不需要通过法律条文。

郑煜：从刚才钱老师说的信息里面就说明了，志愿者服务这个概念、这个意识在全社会没有得到普及。

钱永祥：它是社会认知问题。

郑煜：那么在这个情况下面，我们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更加往深里去推广这个理念和这个意识。

钱永祥：有一个途径，杭州市有一个“志愿者工作指导委员会”，这个级别很高，王金财副书记是指导委员会主任，那么58个县区都有一个党委副书记兼任（各级）指导委员会主任，这个途径可以做。建议指导委员会怎么样呢，对你相应分管的部门提出支持和鼓励志愿服务的相应条件，比如说我执法局在招用我的员工的时候，我写上一条——志愿服务，比如说同等大学生志愿服务优秀志愿者和功勋志愿者首先录取。

郑煜：王老师，从你的专业角度你觉得有什么其他途径可以促进这种意识？

王群力：就是这种志愿者他实际现在已经渗透到很多大型的社区，但是他有一个问题就是他没有形成一个系统的，所以建立这个共识，系统是建立一个终级价值观，它究竟对我们这个城市有多大的好处。对我个人而言，我如果是一个志愿者我会有什么，代表了什么价值导向，完了以后它才是一系列的体系的建构和政策、抓手、办法的出台，才会拿捏轻重，在什么阶段我们要什么样的分量放进去，那么这种时候呢他才会提，实际上跟我们这个整个的城市进步或者发展阶段是有关系的。

郑煜：现在杭州的志愿者服务的推广当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除了这个很有标志性的红色小背心之外，杭州市还有一首歌叫“杭州志愿者之歌”。这个歌里面有这么一句话叫做“我奉献，我快乐”，从这个歌词里面我们读出了一种味道，那是什么呢，其实提倡志愿者服务它这是一种人间的一种大爱。那么其实呢，我们小里说是人与人之间一种互爱，其实每个人付出自己内心一点点小爱就可以达到社会的一个大爱，来温暖我们的社会。那么在今天我们节目的最后，我们一起来欣赏一下这首歌——“杭州志愿者服务之歌”。

结束采访：

王群力：激励很重要，激励实际上是城市总体价值观对你的回馈跟肯定，尤其是青少年他会有很好的导向作用。

王跃军：我们希望通过这方面的访谈这种节目形式，能够让更多的人来认识志愿服务这块事情，让更多人能够参与进来，通过志愿实践来提升我们整个社会的文明。

钱永祥：参与志愿服务实际上跟学雷锋它有相同之处，它都是一种社会价值观念的导向，今天我想最大的问题还是志愿文化和志愿服务精神对社会各阶层社会共同认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