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3日：公民教育 迫在眉睫

主持人郑煜：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我们圆桌会》。在前几天，拱墅区教育部门向学生们推出了一份《小公民手册》，这个手册说的告诉学生们什么是责任、规则、  权利和义务，简单的说就是让学生们要弄明白什么是公民意识。于是在这个时候就有疑问了，大家就提出来了孩子们这么小，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让他们了解这些内容呢？还有人说在这样的情况下面这么小的一个年龄阶段，我们是不是有必要对他们进行公民意识教育呢？今天我们圆桌会就来关注这个话题。那么节目开始之前依旧关注一下本期嘉宾。

嘉宾介绍：我们圆桌会今日讨论嘉宾：拱墅区教育局德育工作站站长、特级教师谢玲玲；和睦小学德育主任冯群；中国教育学会德育委员会副理事长、杭州师范大学图书馆馆长赵志毅；浙江大学人文学院教授黄健；资深媒体人毛小榕。

郑煜：其实我们刚刚提到了《小公民手册》，拱墅区在推广公民意识这样的活动当中不光是推广了这么一个手册，其实它有很多的活动，接下来我们来看一个短片，了解一下他们都有哪些活动。

VTR：

解说：2011年11月23号在和睦小学的大礼堂内五（3）班的学生们举行了一场模拟听证会，他们还邀请了学校社区及政府相关人员前来参与，听证会的主题是关于和丰路占道经营的问题。

学生：《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管理条例》第66条规定任何单位……

解说：和丰路流动摊贩占道经营的问题由来已久，严重影响了周边居民的出行和市容环境，小学生们通过调查讨论提出了一些看法和建议。

学生：政策运行必须需要多部门的全力配合，不然难以得到实施。

顾喆宇（杭州市和睦小学五（3）班学生）：如果那些摊主听到这些听证会以后能够发觉到自身的错误的话，那我们这个听证会也不是白做的。

杨开智（杭州市和睦小学五（3）班班主任）：我觉得最后能不能够解决对他们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培养了他们那种合作的能力，还有语言表达的能力，还有和人交往的一些能力，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责任意识在不断的增强。

解说：模拟听证会让学生们的责任意识在增强，而德胜小学则是寓教于乐的，让学生明白规则的重要性。画面里德胜小学四（3）中队的同学们正在玩一个叫无敌风火轮的游戏，为保证这个用报纸和胶带制作的大圆环不被破损，每个团队需要很好的协作能力，一旦某个人动作迟缓将影响整体完成进度。

陈洁（杭州市德胜小学四（3）班班主任）：在这个游戏当中能够让学生自然而然的体会到，比如像团结协作然后同伴之间出现困难要怎么样，还有就是他们在粘连报纸过程当中要遵循哪些规则。

解说：而为了提升小学生的公民意识，拱宸桥小学则是通过实施《学生权力保障公约》，学校里为此还设立了“学生维权委员会”，让这项公约真正落实到实处，学生的权力意识也因此得到增强。

郑煜：好了，我们看了这个片断以后，在这特别想要问一下我们今天来的冯老师，就是片子里面前面一段谈到是你们学校的，关于有一个听证会，当时你们为什么想到要通过听证会这种形势来提升孩子们的公民意识？这个东西你们当时怎么考虑的？

冯群（杭州市和睦小学德育主任）：听证会可以说是这一次小公民实践活动其实是一个成果的汇报，前期从9月份的时候开始，因为我们学校有一个娃娃总理进社区的活动，每周五下午的时候孩子们就会去华丰社区工作，比方说担任主任助理或者说助理宣传员，因为他们在工作的过程当中他们就发现了一些公共问题，因为我们孩子基本上都是华丰社区的居民，然后他就觉得他有责任去为这个社区做一点什么。

郑煜：这些活动给孩子带来直接最大的影响是什么？

冯群：我们在做公民教育的目的，目的就是为了增强孩子的责任心，同时他知道他在这个社区内他享有一定的权利，但是他也必须尽一定的义务。

郑煜：其实我们看短片的时候还有拱宸桥小学，很多拱墅区这一块的。在这我想问一下谢主任，你们拱墅区教育部门是什么时候开始推广这项活动的？

谢玲玲（拱墅区教育局德育工作站站长、特级教师）：当今的小公民教育我们也觉得是非常紧迫的，为什么呢，我们也进行了一个调查，比如说有些学生他就不知道自己的日记写起来能不能跟家长交流，那孩子们会觉得翻日记父母亲总是应该给他看的，相当一部分学生会这样认为。还有在责任意识方面，比如说我们父母亲的生日，相当一部分学生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亲生日是什么时候。所以在调查过程中我们就觉得学校开展公民教育也非常的重要。

郑煜：所以非常重要，在这我想问一下赵老师，刚才拱墅区包括和睦小学开展这一系列的活动，赵老师你怎么看待他们推广的这个活动？你觉得这个活动有意义吗？

赵志毅（中国教育学会德育委员会副理事长、杭州师范大学图书馆馆长）：我觉得他们开展这个活动非常有意义，这两个学校包括这两个学校在内的咱们杭州市一大批学校现在都在开展小公民教育，这跟我们传统这样一种学校的德育，我以为它有一个本质的区别。本质的区别在哪，传统的德育特别强调为学校的升学、为智育发展服务的，这个你不管承认不承认，学校就是升学，但是小公民教育不是，小公民教育非常明确它是培养未来公民的一种素质，包括他的民主素质。

毛小榕（资深媒体人）：公民意识的教育我举双手同意，非常好，我们是应该有这样的教育。而且这个教育在我看来就是说，几经破坏以后，它已经支离破碎了。我们能够把这个碎片捡起来，拼起来，拼成一幅好图这很好。

黄健（浙江大学人文学院教授）：从小进行小公民的教育来讲是为他后来的成人做准备，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们所要求的公民意识在从小开始进行的一个培育，这个来讲应该说不矛盾的。

郑煜：在这里我们就来看一下什么是公民和公民意识，我们首先看题板，题板公民指的是具有一个国的国籍，并根据该国法律规定享有权利和承担义务的人。我们再来看一下公民意识，公民意识这里很多，我们来看一下，它指的是公民个人对自己在国家中地位的自我认识。我们再来看看下面，我们就不一一细说了，这里面主要讲的是他要围绕公民的权利与义务关系，反映公民对待个人与国家、个人与社会、个人与他人之间道德观价值取向行为规范等等，强调是人在社会生活当中责任意识、公德意识、民主意识。那么赵老师您觉得公民意识，刚才我们这个题板上它其实是非常书面的，从你们这块来说，公民意识我们很简洁的很清晰的从你研究的方向来说它应该是什么样的？

赵志毅：它应该是强调一个人在社会中间的那么一种责任，同时要特别强调跟这个责任相匹配的那种权利。

郑煜：能给我们举一个例子么。

赵志毅：比如说我们孩子们在上学的时候，因为今天我们谈学校公民教育，上课的时候老师经常会拖堂，尤其是好老师他特别重视这门课的时候，他经常讲着讲着就拖堂了。作为传统教育中就说这个老师好，拖堂了是多讲东西了，但是这在公民教育中就不行了，那你是侵权了，你妨碍了我作为一个学习者我在课堂教学中间我的权力你侵权了，那我就要质询你，我就要到校长那里咨询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煜：我问一下冯老师，你们学校有这样的事情吗？

冯群：我们学校这样的事情没有，但是我听说我们区的那个拱宸桥小学他们就有这样的问题。

谢玲玲：他们有一个辩论会，经常会开一个辩论会，学生比如说在这样一个辩论的过程当中他就明白道理，比如说食堂的菜不好，孩子们他会叽里咕噜的谈论今天的菜不好，我们是不是要到校长室去提提建议，提建议的过程当中校长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孩子们是有权力提的，孩子们也在这样一个过程当中他就明白了我们孩子对中餐我们是可以发表我们的意见，可以向校长提意见的。

毛小榕：上次（拱宸桥小学）校长不是说了，连上体育课它都有规定，不能因为其他课压缩体育课，他们有一个维权意识，有一个权利意识，我觉得拱小这个事情做得是很对的。我还是要讲我刚才那个担忧，你怎么样来提醒孩子，这个社会不是纯净的像用空气滤新剂滤新过的空气，它还是有PM2.5和PM10存在的这些东西存在的话，怎么样来调试这个孩子。当一个东西本来是社会常识的时候，你应该回归社会常识，就好像我们原来的三字经讲的“香九龄能暖席，融四岁能让梨”，没有人跟他讲这是一种公民意识，是一种什么道德取向，古人不说这个，但是为人处事必得这样。“礼义廉耻，礼义仁智信”这是中国人非常美好的传统规范，这个传统规范实际上就是一种公民意识，你作为一个国民从小就因该做这些。

分提要：

解说：公民教育与德育教育究竟有着怎样的区别？

赵志毅：公民教育要对他认为不合理的这种做法、这种内容，包括学校的制度，他要提出批评。

毛小榕：所谓的君子是合而不同。

黄健：我们的公民教育是欠缺的。

解说：我们圆桌会继续讨论。

郑煜：公民教育和原先我们小的时候经常会有一个叫思想品德课，我首先想弄明白这个跟这个有什么不一样吗？

赵志毅：它有一个很重要理念上的区别：就是思想品德课为什么在改革开放前，从建国以后到改革开放到现在提出公民教育以前，我们一直叫思想品德课，为什么在公有制计划经济体制下我们提不出公民教育，我们从这就可以想出这样一个问题，这个思想品德课它跟大而公计划经济是一脉相承的，它培养的是为上为书听话的学生我们叫子民式的教育，你仔细想一想是不是这样的。可今天是市场经济了，市场经济在深入的发展，这时候我们提倡公民教育，公民教育强调权力和责任一定要相匹配，强调你承担义务的时候我享有的权利是什么。那么这就是到学校以后，因为理念上是不同的，公民教育要对他认为不合理的这种做法、这种内容包括学校的制度，他要提出批评的，他要质疑的。

郑煜：我忽然有一个担心，是不是我们要培养这么多的公民教育，会不会培养出很多的这些学生，我对所有事情都有一个质疑的态度，我都要觉得我想的这个事情跟你做的不一样，我一定要提出反对，会不会有这样的？

赵志毅：对，可能有这种情况，问题是如果真有出现这种情况的话，我们倒需要反思了，就是为什么我们推行的制度会有这么多的学生、会有这么多的人提出质疑。为什么，那我们就要考虑到我们这个制度是不是需要修订了，我们是不是有错误，我们就要考虑这个问题，我们成人社会有问题了。

郑煜：你觉得这个可以倒推过来让我们更加完善。

赵志毅：对，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现在公民教育它强调规范加创新。刚才毛老师说的培养君子我觉得这特别好，公民首先应该是一个君子，他首先应该遵守社会规范，遵守社会的法律，这是毫无疑问的。

毛小榕：我想纠正一下，你刚才对我讲的君子的这个问题一种偏差，所谓的君子是合而不同，君子不是一个听话的唯唯诺诺的小人，因为是“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有这么一句话。“君子合而不同”，所谓合而不同是以一种非暴力的形势温和的态度来提出自己的建议和不同的意见，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他是对的。问题就在于我们当很多人在反对这件事情的时候，也可能会出现正确的少数派，因为很多人对一个问题的认识他没有站在一定高度的时候他的认识是比较狭隘的，比方说很多孩子对营养餐的一种认为就是某些东西不好吃或者菜淡了，很可能是因为他家里面都普遍吃的比较咸。然后从营养学的角度，我们认为儿童的成长期间不应吃太咸的东西，太咸的东西会造成钠水储留什么东西，学校相对减少钠的含量，那学生吃起来寡淡无味跑到校长那里提意见，结果校长去给他讲道理，之间就有一个协商的，按照现代民主体制，就应该进行一种广泛的讨论，最后发现少数派居然也有对的时候，并不认为多数派都是对的。我觉得这样才是比较先进的一种维权意识，否则的话就变成什么了。

郑煜：对于我们学生们来说，通过这种公民教育能融入进去吗？

赵志毅：融入得进去，刚才我也不同意这个国民教育是一种修饰，是一种树叶。不是，公民教育是一颗种子，这是非常明确的。这颗种子一定要播在学生的心田里，我们今天学校里把它播在他心田里了，那么在他未来的道路上这个种子一定会发芽的，一定会开花的，一定会结出果实来。

黄健：我觉得作为一个教育的本身来讲，尤其是在今天，因为公民是在现代民主国家建立之后他所形成的这么一个一国之民，这个国民在法律的构架下履行你的责任和这样的义务，这是非常清晰的。这跟我们古代讲的君子，比如说管他合而不同还是怎么样，那个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因为古代来讲严格意义上不是现代意义上民主和国家的概念。那么在现代意义上的民主和国家的概念里面，公民的意识里面一定在法律的基础上来履行你的职责和承担你的义务，这一点是不容易质疑的。至于从目前我们国家发展状况来讲，我们的公民教育是欠缺的或者说我们做得还不够。

郑煜：那么在这我想问一下黄老师，你刚才说现在的公民教育是欠缺的或者是不够的，我想问一下两位教育者，现在对孩子的教育——公民教育是不是欠缺和不够的？

冯群、谢玲玲：是。

郑煜：承认的，承认的有没有不到位的。那么在这问一下黄老师，为什么会造成这种现状？

黄健：第一个是有历史的原因，我们国家现代民主国家真正的建立起来，真正的有这个意识也是从五四开始，那么以前都是皇土文化，都是皇家之国是由皇帝说了算，不是现代意识是历史原因。第二个是我们的教育，因为我们原来的教育是一种传统的所谓师傅带徒弟的教育，那么今天意义上的教育它是纳入到现代这种教育制度，比如说现在的大学制度现在的小学制度它是按照一个社会化的方式分工的、协作的，那么这种教育本身我们的公民教育本身体系不够健全。刚才讲到了思想政治教育和这样一个公民教育，思想政治课比较偏重于意识形态方面的教育，意识形态方面它要求你比如说你怎么样你怎么样。那么公民的教育不仅仅是意识形态方面的，他是把你的权利在法定的权利和义务当中，你两个方面的责任都要兼任起来，你履行你作为个体跟国家之间的关系、你个体跟社会之间的关系。所以我们今天意识形态来说，国家以民为本，民就会以国为家，这两者之间要处理好这个关系。但是以往的教育，我一是块砖你需要哪就往哪搬，他不是一个公民，他是一个工具。那么现在起码的公民教育让你真正体会到，你作为一个公民的主体，你也是做一个人的主体开始形成。我觉得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对公民的教育今天确实是我们以前做得不够，我们今天要大力的加强，这是原因所在。

郑煜：我们先进广告，广告之后继续关注。

分提要：

解说：学校的公民教育遇到现实社会的差距，我们该如何看待？

赵志毅：可能会产生分裂，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产生一种向上之心。

黄健：但是我们不能保证所有的人出去以后，大家都能做到这样。

毛小榕：所谓的公民意识的教育和培养绝对不是一两个活动就能够完成的。

解说：《我们圆桌会》继续讨论。

郑煜：感谢朋友们广告之后继续关注《我们圆桌会》，那么接下来我们继续探讨一下我们这期有关的话题，有关于公民意识和公民教育。在广告之前我们一直在探讨公民和公民意识的问题，我们在做节目之前，我们在网上还搜集了很多网友的意见，他们对这个话题都有各自的观点。我们先进网络观察员，看一下网友们对此都有哪些观点。

网络观察员：好的，主持人。在学校推行公民教育到底可不可行，来听听网友的看法。网友“西峡山”认为公民教育是五四运动前后兴起的，当时中小学课程标准就把公民课列入了中小学的课程，有了这样的基础学校公民教育自然可行。“毛绒小子”认为公民教育虽然很有必要，但是现在社会上这方面的意识并不强，公民教育能否起到很好的效果还需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XO”觉得公民的意识权利等都不是能教育出来的而是自然形成的，公民教育不是强制推行。“一个人的蓝山”说，很多学校老师都没有公民意识，何谈公民教育呢。好，我这里情况就是这些。

郑煜：我们看到网友的质疑声很强烈，而且问题也很尖锐，甚至都提到老师他们自身的一些问题，那么在这我们今天也请到了几位老师在这谈。我们就刚才网友的意见在这我首先想提一提，毛老师曾经有一个质疑，我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毛老师有一个质疑就说我们通过这么多公民教育灌输给学生，那么孩子们心里都有知道什么是公民意识，但是他们出了学校校门以后忽然发现我们生活当中、我们的社会当中忽然之间出现矛盾了，这矛和盾相互之间打起来了。对于这样的问题，刚才我们网友也提出来了，那么面对这样的情况你们是怎么认为的？

赵志毅：其实这个担忧是非常有道理的，而恰恰这个担忧给我们教育提供了一个契机，那就是我们可以想一想，我们的孩子毕业了他走向社会了或者升入高一级的学校了，高一级的学校公民教育要继续持续下去的，那么就算他走向社会以后他就发现这个地方不合理、那个地方不合理，这个地方跟我所说的公民教育完全是不一样的。

郑煜：那会不会人会变成分裂了呢？

赵志毅：对，那他就可能会产生分裂。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产生一种向上之心，那我就是要改变它，并且这个社会的主体它也是一代一代形成的。所以我们恰恰要从这个角度思考问题的时候，对我们公民教育抱有非常大的希望，国家我们民族以后的发达、昌盛就是要取决于今天我们的教育成果。

黄健：这有两种可能，就是一种可能，到社会上有公民教育，到社会上以后被社会所谓的这种东西通化掉了，有，这个可能性一定有。那么也有可能，他到了这个社会以后，他通过这样一种方式来影响这个社会，改造这个社会也有。因为社会是多元的，我们不能把社会想得都是一元的或者说都是一个色调，这是不可能的。那么我们的教育是期待那一部分人能够到了社会以后仍然坚持自己的理想，不断的去改造这个社会，推动这个社会的进步，这是教育的责任所在，但是我们不能保证所有的人出去以后大家都能做到这样。

毛小榕：所以说黄老师我跟你讲，所谓的公民意识的教育和培养绝对不是搞一两个活动能够完成的，它是一个全社会的行为。

黄健：对，这个我赞成。

毛小榕：这也正是我深深忧虑的。

郑煜：我问一下黄老师，一旦比如说我们现在我们教育部门或者学校没有推广告诉大家公民教育应该怎么去做，告诉孩子什么是公民意识，假如这个工作不去推动的话或者我们就不去做，这个社会会失去什么？

黄健：那我个人觉得，如果没有公民教育的话，只能是我们新一代的学生或者我们的儿童将来在参与国家社会管理层面，将来国与国之间的国际的层面来讲，我们的话语权会越来越低，我们的主体性会越来越少，那么这是不可以想象的。

郑煜：那么赵老师，刚才黄老师的观点你认同吗？你还有补充吗？

赵志毅：我非常认同，并且我还觉得可能问题还会更加严重。因为我们没有现代意义上的公民教育，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以后物质财富其实不断的涌流，这个时候官员们素质就会越来越低，如果握有重权的时候官员们素质越来越低，贪污就会越来越厉害。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要谈健康的法制已经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没有公民素质的人，这个主体没有了，那么这个社会就趋于崩溃。其实文化大革命到最后临将结束之前，其实已经是国民经济面临崩溃的边缘了，这已经说明这段历史是非常可悲了。所以今天我们开展公民教育，就是要为我们民族培养这样一种主体，有公民意识的主体这个非常重要。

谢玲玲：我也想说，就是说我们现在开展的公民教育不是太早而是太晚。

赵志毅：对，太迟了。

谢玲玲：我们太晚，因为在我们的身边同辈人或者是我们下一辈人，很多孩子现在我们的小学生他都想到国外去读书，有些研究生、博士生他想到国外去深造，然后读了以后不回来，为什么。

郑煜：您刚才说的公民教育不是开展的太早而是开展的太晚，在这我就想说，公民教育我们该如何通过什么样的形势去给它实施去教育孩子们，我们明天将继续关注。感谢收看本期圆桌会，明天同一时间再见。

再说几句

黄健：我们的公民教育还非常的弱，应该大力的加强公民教育，因为一个现代的民族国家它一定是要非常注重它的公民教育，因为在一个国家的法律基础之上对一个公民的权利和义务双重方面的这样一种强调，这是一个现代民族国家建设非常重要的内容。那么现在我们在改革开放，尤其中国加入到世界的一体化发展当中，我们如何通过公民的教育理念体现国人的精神状态和他法律的意识，以及他真正作为一个国家公民意识来讲，是我们今天公民教育非常重要的一个基础。

毛小榕：我觉得公民意识的教育必须是一个全社会特别是家庭，家庭是这个社会的细胞，如果说家庭不能够积极参与的话，小学的公民意识教育很可能就会流于一种形式，这样是我有些担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