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7日：劳模评选，遗漏了谁？

总提要

解说：劳模评选基层工作者中是否遗漏了谁？

王昌功（市总工会）：我们本来安排有一个名额给一个一线的保安。

潘一禾（浙江大学）：如果360行，每一个行业都有一个代表，我们现在3600行业不够。

解说：为何这些岗位里没有评选出过劳模？

俞柏鸿（媒体人）：也就是说他是一个代表人物。

谷迎春（省社科院）：实际上五一劳动节从根上说，那是黑手，那是蓝领。

解说：将这部分“城市小人物”纳入评选，有着何种意义？

潘一禾（浙江大学）：回老家带回去的东西里面，能不能有一张奖状？

解说：我们圆桌会本期关注话题，“劳模评选，遗漏了谁？”

主持人郑煜：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收看我们圆桌会，五一节马上就要到了，这个时候劳模 先进等荣誉称号，再次成为社会一个关注的焦点，不少地方还开展了，慰问劳模的一系列的活动。但是在我们杭州的余杭区，有位保安他就提出了一个疑问，为什么我们保安，没有机会成为劳模呢，那么在节目开始之前，我们先来看看这位保安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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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高廷（福临花苑保安）：我希望各行各业投给他有一个劳模的（荣誉），给他一个（机会），我们就是讲有一个上进心。、

解说：潘高廷师傅是余杭区福临花苑的一名保安，已经在这里服务了三年。在工作中他已经总结出了对自己工作的要求。

潘高廷（福临花苑保安）：我对业主就是样说，有事找老潘，老潘是24小时开机的。不管碰到什么事情，我都尽自己的能力去做。业主如果有一个电话打过来，我晚上也都会过来的。

解说：潘师傅告诉我们，做保安要面对小区里的几百个业主，难免会遇到一些摩擦，有的时候心里也觉得委屈。因此内心深处非常希望自己的工作能得到认可。

潘高廷（福临花苑保安）：业主有的时候心情不好冲你发火，保安这一块好些人都不愿意做，如果能选上劳模，能够提升我们做保安的积极性，可能要多一些。

解说：那么，被评选为劳模的都是那些人呢？记者查看了2010年杭州市劳模的名单。2010年杭州市共评选出了两百名劳模，根据记者的统计，其中企事业单位管理人员共有104人，占总人数的52%。一线工作人员人数96名，如电焊工、钳工、机修工等，占劳模人数的48%，这其中保安劳模的人数为零。实际上，对于很多的劳动者来说，参选劳模似乎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

姜明龙（电器维修工）：根本不敢想，因为我们是打工的。有些东西都不知道，能够有这个荣誉就很不错。

汤周东（冰箱内胆操作工）：我在这个厂里面工作八年了，从来没听说过有基层的劳模，都是中层以上。有的话肯定要调整一下，可以带动大家的积极性。比如说今年是我，明年是他。

主持人郑煜：我们看了这个片子以后我们知道，其实对于劳模评选，我们杭州市是每三年评选一次，大概人员是在200人左右，除此以外还会向省级一级，国家级推选劳模，我们从片子当中看到，潘高廷保安他的呼吁和他的质疑，让我们再次重新审视了一下，劳模评选的过程当中，是否真的遗漏了某些人。那么今天我们就来关注这个话题，在节目开始前，我们来关注一下本期嘉宾。

嘉宾介绍：浙江省社会科学院谷迎春；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教授潘一禾；杭州市总工会经济工作部部长王昌功；《浙江工人日报》副总编俞柏鸿；闸弄口社区主任朱鸿琴；格畈社区工会新杭州人志愿者服务站徐文财。

主持人郑煜：其实刚才我们说到了，劳模的一个情况。在说到这个的时候，我们先来看一下一个题板。其实劳模因为是每三年一次的，我们来看一下，上一届杭州市的劳模评比的，一些工作岗位里边，产生的劳模的人员有这些。这里这个题板有很多，包括像电焊工、钳工、干警、统计员、侦察员、档案员等等，这一系列当中，这都是这里有一行字，叫除企事业单位管理层以外，相当于我们通常意义上所理解的，战斗在各行各业的一线。我们还准备了另外一个题板，这个题板就是没有涉及到岗位，这是我们栏目组，在做这期节目的时候，就是大致我们搜集到一些范围。比如说像保安、保姆、送报员、搬家工、送奶工、擦窗的工人、停车收费人员、建筑工人等等，这一些大致是目前好像还没有上劳模名单的这些岗位。

俞柏鸿（媒体人）：这里我纠正一下，建筑工人绝对有。

主持人郑煜：建筑工人有是吧。

俞柏鸿（媒体人）：全国的省的市的都评过，大家知道李瑞环同志，他当年就是建筑系统的劳动模范，还有北京市的副市长张百发同志，他当年也是建筑系统的劳动模范。

王昌功（市总工会）：我这里补充一下。我们因为这一期，我们是2010年评的一期，总共是200个人市劳模。一期的劳模当中，涵盖所有的工种这是不现实的。那么这个里面，像列出来的这些工种，保姆、包括擦窗的工人，这属于家政服务员这条线。家政服务员我们历史上也评过。像送报员实际上是邮政系统的，那这样的邮政的我们也评过。像可能保安、搬家工、 停车收费人员，我脑子里目前可能还是没有。但是这个里面，我要说的一个什么情况呢。2010年我们评的时候，据我们了解，我们直属系统，我们本来安排有一个名额，给杭州市保安总公司的，有一个一线的保安。但在推荐过程当中，一线的保安因为他，我们要求是要单位要公示的，公示以后单位有意见，后来他们放弃了这个名额。

主持人郑煜：单位为什么有意见？

王昌功（市总工会）：这个具体的（原因不太好说），公示以后他职工反映这个人有意见，因为他内部摆不平，所以他放弃这个名额。

主持人郑煜：我听一下王部长（说的）好像有，就这么一个，对吧？对于一个服务性行业里面，这么多年只有一个人被评为劳模，这个量会不会存在一个问题？

潘一禾（浙江大学）：我也是觉得，如果360行，每一个行业都有一个代表，我们现在大概3600行也不够。

俞柏鸿（媒体人）：我们首先去看什么叫劳模，德高为模，身正为范，劳模是非常崇高的这么一种称谓。但是劳模他是具有鲜明的，时代性 代表性，也就是说他是一个代表人物。我们不可能360行，行行都要包罗万象。但是有一个问题，也就说现在老百姓，为什么会聚焦在这一些行业，这些看它统称都是服务行业，第三产业，因为老百姓所接触的这一些人员，可能更多一点，他们付出的劳动我们的市民看到了，所以市民要为他们呼吁，经常为我服务的，他在这个劳模系列当中为什么没有呢？

主持人郑煜：在这儿我就想问一下王部长，我们现在在评选劳模过程当中，我们的范围，是前社会所有的范围吗？

王昌功（市总工会）：就这个涵盖了各行各业，还是我们在评选过程当中，可能会有所侧重，可能会有所偏颇，这个应该是明确的回答是，我们全社会各行各业，各阶层的人员，在前面必须要加个定义，在改革开放和经济社会发展中，做出突出贡献的这样的人员才能评。因为劳模相对荣誉层次比较高，不像一般单位评的，因为我们现在劳模，可能有全国一层的，省一层的，有市一层的，甚至有区县一层的，也有系统一层的，也有单位一层的，有的可能基层单位他也评劳模，但你要上升到市劳模层面，那你必须要有一个成绩的基础，你要有个荣誉的基础，还要有个群众的基础，你没这些基础你想当市劳模，真的是很困难的。

主持人郑煜：按照您的说法，其实基本上都是涵盖了，我们就想问一下，我们今天来了是徐文财，您是到杭州的外来务工人员，你这边有没有接触到，比如说给你们有一个评劳模的机会，有没有给到你们这个群体？

徐文财（志愿者）：可能我们是属于外来打工的群体，目前来说很难有机会接触到。

主持人郑煜：很难有。那我想问一下王部长，像他这样的外来到杭州务工的，为杭州的建设他们是出力出汗的，像这样的一些人群，我们有没有给他？

王昌功（市总工会）：有，很多。我这里简单一个统计，就是从2007年我们是评了一次，2010年又评了一次，接着明年我们要评，从2007年到2010年这两次评选，再加上中间的一些，五一劳动奖章这个评选，我们统计了一下外来务工人员，在我们杭州评上市级以上劳模的，一共有30多位。

主持人郑煜：像他刚才提到有一点，我不知道大家有注意到没有，他说像他这样的群体，他很难接触到劳模。我想问一下你具体的职业是什么？

徐文财（志愿者）：我原来是服装工人，我说我所接触到的阶层，因为我是在城乡结合处，或者更边远的地方。因为杭州他外来工，包括现在很多经理也是外来的，可能高层一点的他有机会接触，最底层的我们最边缘的，在城乡结合处甚至在郊区，可能是没有建立工会，或者没有系统的，没有正式单位的，那就没有机会接触。

主持人郑煜：你说了没有正式单位都是在工作什么呢，在做什么工作？

徐文财（志愿者）：比如做服装、做电子的、建筑工人，或者其他的个体劳动者。

主持人郑煜：你指的是小型的这种企业，私营企业里面，对吗？

徐文财（志愿者）：还有我觉得流动性比较大的这些单位，组织单位肯定也会少。

有一个关键在哪里，因为我们行业太多。劳模就其实分到各地或者各个企业，那一个名额都是限量版，稀有版，所以每个部门或者说每个当地某一个圈子的政府，都会很重视这个名额推荐人是谁。那就看到对社会的贡献有多大。那比如说一个是企业的老总，是民营的，也就是比如说像徐文财一说，可能我们王部长说，外来的，他户口不在我们杭州，也叫新杭州人，但是他是创业者，他有经济效益；一个就像徐文财这样默默无闻，在服务基层也是为，老百姓服务的一个员工，那么你想想看领导会选谁？这样的几率，相等的同行业当中，他永远是处在弱势的地位，他永远就没有机会，可能说根本就没得去竞争。

俞柏鸿（媒体人）：主任这个观点我不是很同意，为什么呢，有一点可能你不大知道，因为我们在工会系统比较熟悉一点，即使他这个企业管理者的名额非常有限，他的比例非常低。比如说像浙江省，他的一线工人和技术人才的这一个，就技术人员的评选已经达到了62%，我刚才看到杭州市也已经超过了，国家的标准，国家的底线标准全部已经靠了上限了。

朱鸿琴（闸弄口社区）：这是一个同行业当中的说法。

谷迎春（省社科院）：这件事我们现在，评比办法和评比的观念，能不能再矫正一下，我的观点。

主持人郑煜：你指的是矫正是哪些地方要矫正？

谷迎春（省社科院）：矫正劳动者五一劳动节，实际上五一劳动节从根上说，那是黑手 那是蓝领劳动创造世界，主要当年这个起因是工人，是体力劳动者主要从这里开始。那我说中国特色延伸，把知识分子 把董事长都弄上来，行不行？也可以。但是我觉得如果作为真正五一劳动节，不要变成商家的狂欢节的话，那么就应该把它恢复再扭一下，扭到它原来的本意上。但是要想真正做到这个，必须在评比的理念上有个转变。这样的话他们的那些个管理者，他们得到的太多了，这点权益也好，精神享受也好，让给我们吧。

俞柏鸿（媒体人）：但是这样做的话也不公平，时代发展到今天，劳动者的概念已经有新的诠释，如果说我们纯的是评一线工人，那我认为叫工人先进者，他不能叫劳动模范。如果你还是叫劳动模范的话，科技人员、一线工人，包括企业主，包括其他甚至像有些地方评的，外籍的在中国合资企业的企业主，技术人员都可以评。

潘一禾（浙江大学）：从理念上我们都承认劳动者是很光荣，而且在哪一个岗位都是劳动，但是如果名额很少的情况下，又强调突出贡献。人跟人之间的工作没有那么大差别，我刚刚说我们浙大一千多老师，评四个最好的老师的时候，大家不愿意填表格。你本来是想报名，我们所可能推荐谷老师，但谷老师想虽然我很好，但是我不至于好到那样的程度。

主持人郑煜：所以这里面潘老师你就提到了，这个突出贡献，它到底是怎么来界定，他的突出贡献。就是比如说像工会，您在评选他作为劳模的时候，他的条件有没有量化，还是一个怎么样的标准？

王昌功（市总工会）：实际上这个评选，是上下呼应的一个过程，怎么说呢，比如说我这个200个名额，200个名额要下去，必须要通过区县的层面来下去。我打个比方说，比如说上城区有10万职工，我给他劳模是5个。5个里面按照比例，比如说杰出的人只有10%，可能有一个，可能一个都没有；那么这个里面一线的职工，要求是3个，你要超过60%。这3个人他要一线的，这个由上城区的劳模评选委员会进行讨论，到底放在哪个地方。市里面不可能有一个统一的标准，这么多工种，这么多不同的岗位，你怎么制定一个统一的标准？

主持人郑煜：所以是把它放到行业里边去，是这个概念吗？

王昌功（市总工会）：放到各个地方系统，由各个地方系统来掌握这个名额，然后来操作这个事。

谷迎春（省社科院）：我在想实际你们在操作过程中，我觉得苦死难死。但为什么苦死难死，不想想动点别的脑筋呢？当然我这个就书生空议论。比如实际我们现在劳模的概念，已经泛化掉了，比如说厂长有厂长的系列，企业家有企业家的系列，你评优秀企业家，优秀教师，这样你面就广了，评得也多了，你何必都大家一锅煮都是劳模。反正你工程师也劳模，你航天员也劳模，我扫地也劳模，这个贡献实际是很难比较的。这个贡献怎么能够比较？

俞柏鸿（媒体人）：谷教授说的细化是有道理，但浙江省也在做，比如说一线工人他有一个专门的奖，我们叫金锤奖、银锤奖。

谷迎春（省社科院）：说起金锤奖，我是注意金锤奖了，我好像在记忆中金锤奖一共10个，但是那里头真正多少是蓝领？

俞柏鸿（媒体人）：都是蓝领，全部是蓝领。这些是这样，有些是高级技工，如果说他有称号，但是这个评选我也注意到全部是蓝领。

分提要

解说：“城市小人物”被劳模评选遗漏，究竟为什么？

徐文财（志愿者）：关键的问题就可能，我们劳模的推荐途径，他是组织推荐为主，特别是像建筑工人到哪去找组织？

解说：为何工会成为了“小人物们”，评选劳模达不到的标准？

朱鸿琴（闸弄口社区）：会员是哪批人？就不是他这批人。

俞柏鸿（媒体人）：个别企业确实存在着用工上的问题。

解说：我们圆桌会继续讨论。

主持人郑煜：我就特别想关注，因为本来刚才从我们的片子，节目刚开始的时候，从保安他发出了一种呼吁，就觉得他们保安团队，就好像没有机会参加。包括我们刚才提到了保姆行业，就家政行业的。

徐文财（志愿者）：应该说我们很多一线的特别是外来的，是很难有机会被评上。

主持人郑煜：您就觉得在评选过程当中，你们这部分可能就会排除在这范围之外，对，您觉得很难被评上是为什么呢，原因在哪里，是因为没有评选的通道，还是因为大家对你们了解不够？

徐文财（志愿者）：因为没接触过什么时候评劳模，我们有机会参与，根本就没接触过。

主持人郑煜：就是你连评劳模这种信息，都没法接收到是吗，是你没接收还是你周围这一圈人，我们这个群体？

徐文财（志愿者）：我们所认识到的人，因为我们现在是有很多志愿者，也有好几百人都基本上（不知道），我接到这个电话之后，就问了很多工友，假如说你有机会评到劳模，你对这个感不感兴趣，觉得有没有意义，他说肯定有意义，但是这个与我们无关，至少是中层以上领导。

主持人郑煜：为什么会无关呢？

徐文财（志愿者）：在我们所有人的印象中，评劳模肯定中层以上的，跟我们底层不事。

主持人郑煜：你觉得评劳模的事是领导的事，跟你们没有关系？

徐文财（志愿者）：有身份有地位的或者他有贡献很大。我们一线就在一个岗位上默默贡献，他贡献跟别人好像是，有差距。

俞柏鸿（媒体人）：但是劳模的评选的宗旨，还是以一线基层工人为主体的，这个是不会改变的。关键的问题就可能，我们劳模的推荐途径，他是组织推荐为主，也就是说组织他在考虑，在这个一线工人当中哪一个表现好的，他推选出来，最后职工认同就可以了。

主持人郑煜：按照俞老师的说法。

徐文财（志愿者）：有的一线工人没有组织，有的一线工人没有组织。

主持人郑煜：你们是没有组织的。

徐文财（志愿者）：特别是像建筑工人到哪去找组织？

主持人郑煜：接下来我想请大家听一段录音，这个录音是我们在做节目之前，我们对家政方面做的一个采访录音，来，我们来听一下。

录音

董经理（大众家政）：保姆的话，一般我们协议，又不存在合同，因为这个流动性很强的，不等于说这回人家她会长期在做的。所以要选的话很难选的。我们家政的话，应该说在杭州也算大的，但是没有工会。

主持人郑煜：这个录音当中有一个非常重的，最后在结尾的时候非常关键一点，她就说评选劳模，固然有他的保姆团队，家政里边的保姆团队的一个客观性存在，比如说流动性大，工作的时间短，但是问题最关键是，这个行业是没有工会的。像这样的情况存在，是不是合情合理的？

王昌功（市总工会）：应该说最近几年，我们组建工会的力度非常大，组建的涵盖的范围也越来越广，但是到目前为止你说全覆盖，我们不能说这句话。因为我们组织机构有各种各样的类型。包括建筑公司用人，有的是劳务派遣的，有的是外面直接承包形式的这种用工，他用工的形式有短期化。短期化造成他入会这个时间，你可能他没到这个时间，他这个工程结束了人又走了。

主持人郑煜：没错，这个可能是存在一个现实的问题，我想问一下徐文财，像你们这些群体在工厂里面工作的，一般都是几年了？

徐文财（志愿者）：也有七八年五六年的。

王昌功（市总工会）：如果有一些比如说非常小的企业，这种小的作坊的，甚至是小的摊位的，这种小的企业，你建立的工会组织，可能是一种联合会的形式。联合会的形式的工会，可能日常的活动开展，不像大企业这么规范。那么有的员工他可能虽然，可能这个组织存在，在他的脑子里面他根本没印象，但是也不排除个别的可能还没建立，这种我们也不排除。

主持人郑煜：像刚才录音里边这样的企业，像他们比如说这些员工做得很辛苦，这一线，也付出了很多的劳动力，但是可能就没有机会被评为劳模。

王昌功（市总工会）：这个是这样说的，我们说我们这个涵盖是各行各业的，但是各行各业必须有一个前提，比如说我们这个劳模三年一评，三年才一评，那我评这个劳模的话，必须以前三年的事迹来衡量你。你如果是三年的工作量都没做到，我怎么来评你？你至少要工作三年以上。有的外来务工人员，他可能做了几个月他换单位了，做了一年可能换单位了，这样的对象，你怎么一下子能够评到市劳模？可能这个本公司的先进你都很难评。

徐文财（志愿者）：如果说有机会给我们评上，可能对我们稳定是有帮助的，因为长期以来我们的权利、尊严都被忽略，我们流动性会更快，如果给我们更多的机会，我们可能会更稳定地在企业里做下去。

俞柏鸿（媒体人）：这个话对。

朱鸿琴（闸弄口社区）：付出的认可。还有一个可能，比如说他这个企业不是没有工会，有，会员是哪批人，就不是他这批人。杭州人，或者很多民营企业服装厂，都是家族企业，知道吧？家族在任那些职的他是工会会员，没有成立工会，他这个税收这关过不了，他肯定有工会，只不过会员当中他就25人以上，独立成立一个工会。那他的25个职工当中，他没有把他这帮人，当成职工人数加进去，这是有很大的可能性存在的。所以就叫成实际职工跟工会职工，是有一个虚跟实的问题在存在，我不可能完全对，我是自己的猜测。

俞柏鸿（媒体人）：我想如果这一个人签订了劳动合同，如果在这个企业当中有工会，他一定是工会会员。但是现在徐文财说出一个问题，我们个别企业确实存在着用工上的问题。也就是说他的松散性、流动性，是他用工所造成的。有一些他非法用工，他根本没有劳动合同，也就导致他没有这样的一种权力。

朱鸿琴（闸弄口社区）：就是徐文财说到，你又可能因为服装厂，它其实也是特种行业，相当于说是个特种行业。他有那么多的员工，也可能有一个用工嫌疑，积极性的。还有一个他不可能就是说，虽然是职工了但你完全享受，比如说按照我们享有的，用工合同、劳动法，其实不能完全参照那个，可能他就是给一份工资，有一份奖金、有个出勤奖，但不可能有什么养老保险金，其实是这方面的原因。

俞柏鸿（媒体人）：但这就违法了，现在我们的用工那是明确规定的。

朱鸿琴（闸弄口社区）：但说是这么说，你很多服装厂季节性用工很多，不是一点点，在建筑行业 工地上的，包括服装厂的流水线操作，其实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

俞柏鸿（媒体人）：我们有一些职工，他也疏忽了自己的民主的权力，包括对自己工会会员的身份，工会会员他是可以转移的。也就说我今天参加工会了，我明天跳到其他的企业，我就转移到那个去，我去要求办一个工会，就像党员、团员，他调离单位的时候，不是有一个单子吗，组织转移，工会组织也是有一个。因为我是工会主席我是知道，我这里就有一本工会转移表。我的记者、编辑调到你们报社，他必定要到我这里，来办一张工会关系的转移。

朱鸿琴（闸弄口社区）：那还有一个问题，因为你是正当的，比如说一个单位比较有规模，比如说像小徐他们，虽然是工会会员，有一个会员证可以迁移。因为他其实虽然是个会，他享受不到会员的那些待遇，对他来说我参加或不参加，或者说转走还是放弃，没什么区别。所以你说如果是一个大企业的，如果企业文化色彩很浓的，比如像西子奥的斯、万事利，成规模的，你不做工会他觉得那我很亏了，我不是工会待遇，工会每年一度地去玩、评先进，我没份，那肯定是要的。

潘一禾（浙江大学）：最后我还有一个，刚刚王部长讲，因为你单位本身比较大，你这个行业本身比较古老，你这个程序知道得比较多，那像我们在浙大，每个老师你如果认真，然后他有很多种评奖，我觉得一个人一生中一定会评上一次，但是我有的时候想，那些外来务工人员，还包括我们那些保安，他们的确把一生中，最好的一段年华留在这里，他会回老家，回老家带回去的东西里面，能不能有一张奖状？这张奖状也许不是政府发的，也许只是一个没有含金量的，但是他以后可以拿出来，说当年我在那儿工作过，那边的人对我认可。我觉得这个东西，我们能不能够把它做出来，确实是需要一点创意。

主持人郑煜：其实在这里就是说，其实刚才潘老师讲的，其实我们所谓的劳模也好，还是普通的奖状也好，它其实无非是对，我们从业者的价值一种肯定，一种鼓励，甚至是我们人生阶段当中，一个很深刻的一种烙印，一种符号，一种标记在这里面。其实我们谈到的就是说，我们从我们节目刚开始，说到保安在倡导和呼吁，他们想要进劳模评选的过程当中。这些小人物他是否真的会，是否遗漏在我们评选的之外呢，我们的市民到底会怎么看，我们明天将继续关注。好，感谢收看本期圆桌会，明天同一时间，再见。

再说几句

王昌功（市总工会）：劳模评选是涵盖方方面面，就是各行各业各阶层的人员，只要是他本身够优秀，都是有机会的。

徐文财（志愿者）：底层一线的很多人，可能没有机会，这样的话劳模对他们，是没有激励的，因为他知道，这根本没关系，对他所谓的，榜样力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