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8日：96666 七万投诉电话的背后

总提要

解说：96666到底是个什么电话？

姚吉锋（市纪委常委）：政府工作人员在作风和效能问题方面的投诉。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涵盖面很广。

解说：从市级机关到区县（市）机关，一直到乡镇街道的机关，96666投诉中心成立十年，受理了多少投诉，说明了什么？

姚吉锋（市纪委常委）：7万多件。我们讲的是有效投诉，是有2万多件

李金珊（浙江大学）：真是不多，一点都不多。

吴东（上城区公安分局）：只要走到政府机关，你要问他96666，那个威信度是非常高的。

解说：96666 七万投诉电话的背后，《我们圆桌会》今晚关注。

主持人张平：好，这里是《我们圆桌会》，各位好，我是张平。10年前在咱们杭州，开通了一个热线电话叫96666，如果老百姓到政府去办事受了什么委屈，感到不满意，都可以拨打这个电话进行投诉。那么10年过去了，10年里头统计了一下，将近有7万多的电话投诉，投诉到这个热线里面去，这个热线通过这10年来，对我们这个城市有些什么样的影响，我们的生活有些什么样的变化，这就是我们今天要关注的话题。在我们节目开始之前，我们还是先来认识一下嘉宾。

嘉宾介绍：杭州市纪委常委、监察局副局长姚吉锋；杭州市纪委效能监察室主任毛赵军；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浙江省公共政策研究院副院长李金珊；杭州市政风行风监督员、律师刘恩；上城区公安分局巡特警大队教导员吴东；采荷街道商教苑社区书记何冰。

主持人张平：欢迎各位，在我们这个话题开始之前，我们还是先来看一个故事，我们看段VCR。

VTR

解说：去年大学毕业之后，王杏初选择了自主创业，开办一家创意礼品设计工作室。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梦想险些断送在某些部门的不负责的工作作风上。

王杏初：就是我在准备公司的事情差不多从去年12月份就开始弄了，这边场地我是12月份就租下来了，然后一直就拖了我很久。

解说：小王所说的场地位于城西的剑桥公社。上周，记者来到了小王的这间工作室，她正跟伙伴们在电脑前忙碌着。说起自已不久前打96666热线投诉的事情，小王依然挺感慨。小王说，主要问题出在产权证上，因为这间房子没有产权证，公司办不出营业执照，王杏初便按照程序申领租赁备案证。但是在等了近两个月之后，小王仍然没有得到任何答复。

王杏初：然后我时不时的有打电话，然后代理也亲自帮我跑，然后都不行。我房租也都投入了，人力也投入了，结果有很多财力上的损失，因为我没有营业执照，很多单子我不能接。经济上损失蛮大。后来我就打了投诉电话。

解说：让小王没想到的是，她立刻就接到了相关部门的回复。

王杏初：然后很快立马第二天就帮我特办了，差不多第二天我就拿到那个证了。

解说：今天4月，在苦等两个月之后，在96666的关注下，小王的工作室终于开始了运行。而接办小王申请的相关部门的当事人也被通报批评。如此快速、高效的办事效率让小王既惊又喜，而对于96666投诉中心来说，像小王这样的案例早已不胜枚举。投诉电话开通十年来，投诉受理中心按照“有诉必接、有接必查、有查必果、有果必复”的要求，认真抓好每一个投诉件的处理。十年间，共受理投诉71285件，其中反映机关作风和效能问题的投诉20514件，占受理总数的28.78%，在促进机关作和效能建设方面取得明显成效。

主持人张平：好，这就是96666这个热线电话它的作用。刚才我们这个片子里面看到了，这位女士因为种种原因，她的所有的手续拖两个月都办不下来，打了我们这个电话之后，马上就给她办好了，这可能就是咱们96666热线电话的一个威力，说到这儿我们肯定有个问题。我们都知道，在杭州市有个著名的电话叫12345，市长热线对吧，96666和市长12345热线之间，它们之间有什么不同吗？

姚吉锋（市纪委常委）：12345是老百姓不管谁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打的，叫做有事找政府嘛打12345。96666主要是我们政府工作人员在作风和效能问题方面的投诉，打我们这个电话比较直接。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12345它主要管事情，你有什么事情，有什么困难，就打12345。但你对机关工作人员有什么问题和投诉，就打96666，就一个管事情，一个管人。

李金珊（浙江大学）：你们刚才说一个管人，一个管事，其实人跟事是分不开的。就像刚刚小王投诉的其实不是人，她投诉的是事情，她事情办不下来，她备案证办不下来，耽误了两个月，这两个月是因为人耽误了，还是因为自己本身一些制度。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工作人员效率低，办证也需要到市局去批的，但工作人员报上去以后，没有及时地跟进这条信息，就放在那儿，就把这事情忘掉了，把它遗忘掉了。

主持人张平：最后对这个工作人员，进行了什么问责了没有？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问责了，他不仅通报批评，他通报批评还要涉及到他年终考核，他年终考核最多就一个称职了，他评不上优秀，这种人还想优秀啊，他可能经济上还会受到一些影响，因为他还要受到相关处理。

何冰（商教苑）：年终奖什么的没有了。

主持人张平：何书记，你是社区的一个基层的干部领导，96666这个热线你了解吗？

何冰（商教苑）：了解，了解。

主持人张平：我想问一下何书记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不是属于96666监管的内容、监管的对象。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社区书记这个是的，他属于采荷街道社区书记的话。

主持人张平：是不是也是属于你们监管的对象，他这个也是财政拨款的，你也是属于96666受理的对象。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尤其他是一个社区书记，是一名党员，更加是监管对象。

主持人张平：我们来看一下96666投诉对象，这就是我们管的范围是吧。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对。

主持人张平：首先是杭州市含各区县（市），党政机关的工作人员，杭州市各区 县（市），人大机关、政协机关、审判机关、检察机关的工作人员，由政府财政补贴，或者具有行政管理职能的，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还有杭州市含各区县（市），群众团体中的机关工作人员，就是群众团体当中的机关工作人员，也是他管的。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涵盖面很广。

主持人张平：涵盖面比较广。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从市级机关到区县（市）机关，一直到乡镇街道的机关，包括就由政府任命的一些工作人员，全部都是我们的受理范围。

主持人张平：刘恩是律师。

刘恩（行风监督员）：我的理解96666它主要监管的是国家公职人员，你承担的是一个社会管理职能，有行政权力，或者是受国家行政机关委托，从事一个公共的服务，你手上掌握的是公共的资源和公共的权力。由于这部分的群体他承担了对社会的管理和服务的职能，如果说他的效率低下，他对整个社会会产生非常大的负面影响，老百姓的很多事情就得不到很好的办理，所以说杭州市是10年前就针对“四难”问题，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话难听，针对这个推出了96666的专门的机构，来受理老百姓投诉，对人处理，人处理了当然老百姓的事情，也就可以得到解决了。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有的时候到底是人的责任，还是事情的规定确实不太好办，有这种情况。但涉及这种情况的时候，我们跟12345就有个“四联”工作机制，我们信息互通、工作互动，出去调查处理我们一起去。

主持人张平：96666受理范围，我们给它梳理了一下，就这些内容是我们的受理范围。

姚吉锋（市纪委常委）：普通的老百姓能够记得牢，就是刚才的“四难”，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事难办，再还有就是庸、懒、散，就是这方面的问题。你明明好办的事情耽误我，而且我进来的话好像欠你300块钱一样的，那我就要去（投诉），我们老百姓讲的我就要去（投诉）不高兴。即使我事情办成功了我心里不满，我也可以投诉，所以我们主要解决的是，作风和效能方面的问题。

主持人张平：2002年的时候，咱们怎么考虑要办这条热线。

姚吉锋（市纪委常委）：2002年的时候，我记得我们市委市政府决定了，办这么一条热线，主要感觉到我们机关工作人员当中还存在着一些问题，而且有些问题是影响了，经济和社会发展的环境，有时候影响了党群干群关系，影响了我们党和政府的形象。确确实实有些工作人员，特别是公务员他以为是进了这个机关以后就是铁饭碗。

主持人张平：就是铁饭碗。

姚吉锋（市纪委常委）：老百姓对我们作风不满意、效能不满意，没有一个有效的投诉的途径，最多也就是写封信或者打12345，又不是很直接。领导为了快速挑除这些问题，建了96666的这条线，以前我们叫做效能投诉中心，后面又改名改成了今天的，作风与效能投诉中心。

主持人张平：作风与效能投诉中心，更进一步了。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成立这条热线还有一个现实的需要，杭州经济发展的需要，第九次党代会（2002年）提出了，杭州要构筑大都市，建设新天堂，这么一个奋斗目标。所以杭州要新一轮加快发展，就必须要提高我们机关作风和效能。机关作风和效能提不上去，办事效率不高，肯定影响发展速度，所以正因为有这种发展的客观的要求，也迫切需要要加强，对机关工作人员综合效能监督。

何冰（商教苑）：我跟老百姓接触比较多。从群众那里嘴巴里我感觉到，他们是怎么说的，一个现在机关，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这个是基本绝迹，没有了，这个事没有，公务人员素质都挺高的。第二个就是事难办的问题也是大大地缓解，有些事情是客观上存在一些不能办、难办，是不行，但是只要是合情合理合法的那是一路绿灯，我自己就有感受。就是上个礼拜，我有一个亲戚他的户口我住在上城区的迁到我这里来了，就一会儿进来，前后不到一个礼拜，这个户口就迁到我这里来，而且态度非常好。

主持人张平：当96666这条热线出现以后，它的威严确实有很大的威慑力。在成立10年当中，大家可能很想了解，你们处理了多少有关这方面的投诉？

姚吉锋（市纪委常委）：我们7万多件。

主持人张平：10年有7万多件投诉。

姚吉锋（市纪委常委）：7万多件投诉，我们讲的是有效投诉，也就是说是我们受理范围内，刚才讲的作风不好了，效能比较低了，效率比较低了，这样的是有两万多件。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另外的四万多件实际上都是答复件，有的是老百姓咨询，咨询一个政策或者咨询一个事情，或者可能就是老百姓他们自己的纠纷，不属于我们受理范围的东西。像这些问题都通过我们受理人员，现场跟他沟通解释，现场就已经给他答复掉了。

主持人张平：在20514件我们受理的电话当中，我看有这么一个分布，你看几个大饼，就几个大部分，可能最突出的还就是一个，效率低下、态度生硬、违规办事、不作为、责任心差，这是几个（投诉点）是吧。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对，群众去办事首先一个态度问题，尽管比以前好了，但它始终还是投诉热点。但是相比总量来说，比前几年总量要好得多，所以服务态度这一块是有好转的。但是效率这一块现在占的比例比较大，现在群众更多的在效率问题可能更关注，态度问题在好转，效率反而是比较多了。再一个就是不作为的问题，现在可能这两个方面问题（比较普遍）。

主持人张平：我们看这大致的两万多件投诉来看，效率低下是占最高的19%，态度生硬是占18%第二位。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因为这是10年的一个数据分析。但是从近年的数据来看的话，态度生硬就不是占第一位了，最近这两年肯定是效率问题，责任心的问题，违规办事的问题和不作为的问题，是放在第一位了。

主持人张平：放在前面了。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是比较靠前的，有这么一个规律的变化的，从这个数字也可以明显看出。

姚吉锋（市纪委常委）：这几年下来以后，脸稍微好看了点，门也好进了，语言也文明了，但是事情呢，关键是老百姓，其实老百姓有的要求也不高的，你来了以后你说的没笑容，不是说像宾馆小姐那样有笑容，你没笑容，问出来话稍微也不是很客气，老百姓也不来计较你的，关键事情要办办好，这个是最最关键的。所以现在这个方面的投诉是放在第一位的。简单的这些他们这些工作人员，现在最基本的操守他也知道的，至少来了以后（说）你好，这个也是多年养成习惯了，老百姓这方面投诉就少起来了。

李金珊（浙江大学）：整体上投诉量这个10年里面有什么变化。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抓作风建设力度比较大的时候，他投诉量就会比较多。比如像2007年作风建设年的时候，那一年的投诉量就特别大，像去年效能亮剑专项行动的时候，这一年的投诉量就没有（上升）了，总的这几年相对比较平稳。

李金珊（浙江大学）：10年，Call in是7万多，但实际有效的是两万多，所以刚刚一开始的时候我问几位领导，杭州有多少人口，你以这个人口数来看真是不多，一点都不多。

刘恩（行风监督员）：还有他办了多少事。

李金珊（浙江大学）：对，你看他办了多少事。

姚吉锋（市纪委常委）：这说明我们杭州的机关政府效能还可以。

李金珊（浙江大学）：这个有两方面，一方面我们杭州的机关作风很好，说明很好。第二个方面说明没有多少人知道，或者知道了可能人们心里，也觉得这是无济于事的，各种各样的心理可能都有。

吴东（上城区公安分局）：李教授，我们在前台受理。我是2005年的时候，借调到96666投诉中心，来了以后主要还是进行前台受理。那个时候应该说就像刚刚数据所说的，大量的集中还是在态度问题上。为什么说像你说的，会有这么大的一个，7万多到2万多的有效投诉（差距）呢，事实上很多时候老百姓反映的是事，往往我们说跟12345和96666的（区别）。96666就刚刚说的，96666到底就是要进行问责的，96666受理你是说明这个工作人员，肯定是存在了有责任，根据相关的条例我会对你进行问责，那这个是属于我的受理范围，如果说他在这个范围都正常，但是他是事情处理不好，我们会把相应的（投诉）件是往12345转的。还有大量的一些是一些老百姓对政府办事的程序，包括一些制度上，他不信任或者是不了解。有的其实前台窗口工作人员告诉他了，但是他存疑，他认为你是推诿，他认为你是态度生硬，打到我们这儿来了。我们会相关的像比如是我们跟前台的受理人员，很多都是来自于各个部门的，相关部门的政策，我们可以对他进行当场答复，刚刚说老百姓认知度不高，事实上在公务人员里面，你可能只要走到政府机关，你要问他96666，那个威信度是非常高的。

分提要

解说：96666是如何运作的，我们自己必须是做到零投诉，这个微博说是我们打电话没人接，96666姚吉锋（市纪委常委）：没人接，那我们压力就很大。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件件有着落，事事有回应。

解说：96666 七万投诉电话的背后，《《我们圆桌会》》继续关注。

主持人张平：大家也非常想了解，96666热线既然它有这么大的威力，它到底是怎么运作的，怎么工作的，我们记者也到我们现场进行了拍摄，我们看段VCR，我们去现场了解一下。

VTR

解说：郑明星来自杭州市公安局，借调到96666投诉中心受理督查科已经差不多两年了。每天经他手受理的投诉大概有十几个，在把投诉的主要内容经过文字整理后，郑明星把投诉案例提交到这个96666投诉管理系统，再由上一级的部门去督办处理。虽然工作内容看似简单、琐碎，却需要付出极大的耐心。

郑明星（96666受理人员）：有的群众可能情绪比较激动，当他反映的事情一时之间没有给他一个解决的方案的话，就会出现开口骂人啊这种情况，差不多每天都有。领导对我们的要求就是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绝对不允许和投诉人对骂，不允许先挂投诉人的电话。

邹强：由于目前我们整个社会的环境，还有我们的一些政策法规有局限，有些问题还没办法得到解决，但是老百姓对这个要求又比较高，期望值比较高，所以就产生一种矛盾，所以往往这种工作的压力最终都落在我们96666投诉中心身上，我们这些受理人员在工作中承担了很多，相当一部分精力就花在了解释、沟通、安抚上。

解说：除了遇到不讲理的，那些打错的、莫名其妙的电话也不少。

郑明星（96666受理人员）：喂，你好。请讲话。小朋友，你不要打这个电话好吗？

记者：这个是怎么回事？

郑明星（96666受理人员）：小孩子打进来的。这种情况也比较多。

解说：在96666投诉中心，有这样一个“六不准”，不准玩忽职守，贻误工作；不准对投诉者采取冷漠、推诿的态度；不准在受理投诉和检查工作中隐瞒和歪曲事实真相；不准擅自处理投诉问题；不准利用工作之便为自己和他人谋取不正当利益；不准接受可能影响公正执行公务的钱物和宴请。十年的工作当中，96666的工作人员始终遵守着这个六不准，用自己面耐心细致的工作，实践自己的承诺。

主持人张平：好，这就是我们受理中心大致的一个情况，大家可能幕后了解一下，96666是怎么受理的。其中我觉得挺有意思我们有六不准，我们本身这个热线电话，它不能成为一个投诉的对象吧，吴东你在那边工作的时候。

吴东（上城区公安分局）：我们那时候我们自己必须是做到零投诉的，所以说这个也对于我们来说，刚上班的时候，刚接触这个岗位的时候，确实是一个考验。每个电话后面都是带有情绪的，每个老百姓他都带有自己情绪，有的是委屈的，有的是生气的，有的是愤怒的，各种各样的情绪。如果说你受他的情绪的影响的话，我觉得这个沟通起来，可能就不是会很顺畅。所以很多时候我们上来，我们要耐心、细心，我们要换位思考，站在他的角度上，所以很多时候确实，也在这个工作当中磨炼自己，跟人沟通的一种能力。

主持人张平：其实96666这条热线，本身就代表机关作风的一个最好的体现，你们是一个效能的监督热线，其实你们本身这个电话的存在，它就要体现这样一个形象。

姚吉锋（市纪委常委）：前两天刚刚接受了一个（投诉），我们领导在网站上看到，舆情上他在网站上发微博，说是我们打电话没人接。

主持人张平：96666没人接。

姚吉锋（市纪委常委）：96666到晚上9点钟我们就不接电话了，工作人员不可能24小时（上班），我们人员也有限，他那天说我们没人接电话，那我们压力就很大，后来打听他是半夜里打的电话，就是我们知道了以后，马上就打电话给他了就解释了，那领导也很关注，你们96666本来就是接受人家投诉的，现在怎么给人家投诉了，这个很重要。

主持人张平：那我们赶紧了解一下，咱们这条热线工作时间是怎么安排的，是从几点到几点。

姚吉锋（市纪委常委）：早上上班9点钟，早上9点到晚上9点。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就午休时间是关机的，晚上值班到9点，9点以后又关机了。

主持人张平：等于说是早晨的9点到中午的12点。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下午又是上班时间。

主持人张平：下午是2点半。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2点，现在2点。

主持人张平：2点到晚上9点，好，我们把时间也赶紧先明确一下。

姚吉锋（市纪委常委）：除了休息时间的话，你真的有投诉的话，我们也有网络投诉。

主持人张平：网络上也可以进行投诉。

姚吉锋（市纪委常委）：也可以投诉的。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受理我们也是有原则，只要群众问题反映到我们这里来，我们一定做到件件有着落，事事有回应，你反映什么问题，我肯定最后会给你一个回应。

分提要

解说：96666的问责方式有哪些，威慑力从何而来？

主持人张平：谈话是不是就很轻，就谈一下话就行了。

姚吉锋（市纪委常委）：诫勉谈话全部都要进档案的。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10年来已经有1810名机关工作人员受到处理了。

解说：96666 七万投诉电话的背后，《我们圆桌会》继续关注。

主持人张平：我们一般来说对查处的这些对象，对我们监督到的对象的话，有几种问责的形式。刚刚是一个通报批评，我看一下有这么多的内容在里头，首先就是批评。

姚吉锋（市纪委常委）：批评一般情况下，个别叫来批评一下，叫他以后要注意，通报批评有种警示的（作用）。

李金珊（浙江大学）：通报批评进档案吗？

姚吉锋（市纪委常委）：通报批评进档案的，有正式通报文件的要进档案，有文件的。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而且批评跟通报批评，还有一个基本的条件，你自己个人要写出检讨书。

主持人张平：这全要入档案的是吧，第三种是责令公开道歉，公开道歉是指什么，在媒体上？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公开道歉跟通报批评，有的时候是合起来一起用，因为责令公开道歉有个公开的范围，比如说影响范围有多大，可能就在这个范围（里道歉）。

主持人张平：第四个是告诫，是诫勉谈话，谈话是不是就很轻，就谈一下话就行了。

姚吉锋（市纪委常委）：诫勉谈话全部都要进档案的，我们一般情况下处理干部，虽然有一点点违纪，已经有一点违纪了，但是还没有到处分的程度，我们就实行给你诫勉谈话，你再上去的话就是要处分你了。

主持人张平：好。第六个是调离岗位，第七是停职检查，第八个就引咎辞职，责令辞职或者是免职就处理掉了。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这个可能就造成重大影响，或者造成重大损失，这个比较严重的。

主持人张平：解聘或者是辞退，最后就彻底把他给辞出这个公务员队伍了。

姚吉锋（市纪委常委）：这些都是组织处理范围之内，还没到纪律处理范围。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大家刚才看到，《杭州市机关工作人员作风和效能问责暂行办法》9种问责的方式，这只是从去年7月1号开始以来是适用的这个办法，2011年的7月1号以前，我们还适用的2002年出台的，《杭州市机关工作人员服务态度和效能问题惩戒办法（试行）》，那个上面没有这么多。这是9种，那个上面只有6种，这个问责办法，结合了中央的党政领导干部问责办法里面，有几种问责情形，也给它放在这里面来。

主持人张平：按照我们刚才就是这9个，这样一种处理手段来看的话，大概你们多少个公务人员，因为这个电话，他们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处罚。

毛赵军（纪委效能监察室）：现在我们统计10年已经有，1810名机关工作人员受到处理了，这里大家会关注到一个问题，涉及到作风效能问题（的投诉），有两万零一点，有这么多件，真正我们处理的干部只有1810人，那就是有大部分人还没处理，我反映这么多你怎么处理人这么少呢？实际上这里面是有什么情况呢？群众有些反映通过我们调查核实事情不是这么回事，可能是由于我们的一些政策的规定，或者一些制度的不完善，或者有些其他一些历史遗留问题，目前还无法解决，对于机关工作人员他本身来说他不存在他的个人责任。所以这种情况下，我们对个人的责任就（不处理），尽管有些还没有处理个人，但是通过群众这个反映，我们发现制度存在一些漏洞，或者这方面制度没建立起来，这个制度是空白的，那我们也会通过群众的反映，把该完善的制度给它完善起来。没有建立的制度我们会督促有关部门，把这个制度建立起来。

吴东（上城区公安分局）：（比如）态度生硬问题，老百姓打电话进来，他说了比如说他对我脸难看，这个东西你查证起来难度很大的，一对一的工作，你说我脸难看了，工作人员说我没有，作为一个问责他必须也要有证据，那只能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作为单位来说你是一个受理件，单位领导要找你谈，我要你写出一个工作经过，也就是作为一种督促，哪怕其实他今天可能真的没有，或者他有但是他不承认，对他今后来说也是一种鞭策。

主持人张平：我想他下回肯定会注意了。所以通过我们这么多时间的，咱们通过这样一个互相介绍之后，我们总算是对96666这个电话热线，它的职能包括10年来的情况，包括目前我们机关反映的一些情况，我们大致有一些了解。这条热线它的存在，对我们整个城市的发展，对我们城市人们的生活，确实起到了非常好的一种作用。但是我觉得有些工作方面还是要宣传，因为至少这条热线，还没有像现在12345市长热线这么家喻户晓。所以说在我们接下来的10年里头，我们到底怎么把这条热线，能够把它办得更好，更能发挥它的作用，可能这也是大家非常急于能够看到的。由于时间关系，我们今天这个话题先聊到这儿，但是在明天的节目当中，我们继续就这方面话题，如何更一步地完善96666这条热线，更好地为我们服务，我们再进行深入的探讨。好，谢谢各位嘉宾，也谢谢电视机前观众朋友们收看。我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96666这条热线它是很管用的，如果对这条热线你们有什么建议的话，也可以参与我们的讨论，咱们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