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郑煜:我们通过这个短片我们发现,环卫工人的工作时间调整以后,确实对垃圾会有增多的一种现象,环境是有所变差。在这儿问一下郑处,有没有因为这样的事情,遭受到市民的投诉呢?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有的。前段时间我们也接到,在栖霞岭那边有市民投诉,他说这边垃圾中午都不来扫,我们这边很脏了,我们也立即派人去看了,也立即处理,的确比原先的时间,环卫工人在做的总是不一样。
主持人郑煜:您这个不一样指的是,能跟我们稍微具化一下吗?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延安路那边,我们平常在检查的时候,在整条延安路看得到,有色垃圾污染的,我们大概也能看到四五处,我们检查人员说,昨天回来他说至少将近20处了,增加很厉害,特别是胜利剧院这一块,我们有几个环卫工人,他们因为离那边比较近嘛,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们就上去把它捡捡掉。
潘一禾(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教授):高温都要去。
主持人郑煜:那几个点有没有设垃圾筒呢?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都有的,有些垃圾就在垃圾筒旁边。
主持人郑煜:环卫工人在高温下看到脏了,他自己在休息时间他也会出来,在这儿还有一点我觉得,可能跟环卫工人,他们有一个考核也有很大的关系,我不知道黄师傅你知不知道,对你们考核有没有一个标准?
黄道保(小营街道西牌楼社区保洁员):考核是有标准,但是在高温天气下,最近市里面没有检查。
张飞雁(市人社局市人社局劳动关系处处长):无考核。
黄道保(小营街道西牌楼社区保洁员):高温季节天没有检查。
毛小榕(特约评论员):我就觉得考核标准,我有时候看了我都想笑,在环卫工人的身体健康,和道路的“五无五净”的问题上,谁最重要?一天到晚的说以人为本,到这个时候你投诉,你家门口那点垃圾,就算是别人乱扔的话,你捡一下有什么关系,你会死啊。
主持人郑煜:你看毛老师对这个点她很义愤填膺,那我想问一下……
毛小榕(特约评论员):我没有反对这个境界,就像我们说的,共产主义是我们追求的伟大目标。
主持人郑煜:关键您在提这个时候,是有一个大背景的,毛老师为什么对这个愤怒,是有背景的,是因为高温天气下,这种特殊情况下,假如还用这个去衡量的话,她觉得是不应该,我想问一下郑处,现在你们有没有这么做?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应该说考核是我们作为行业的一种手段,是有一个城区的清洁度的,清洁度的考核,我们现在就这段时间的考核,我们都是晚上为主。
主持人郑煜:晚上还是按这个标准来执行吗?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晚上还是按这个标准来执行。因为这里有一个问题……
张飞雁(市人社局市人社局劳动关系处处长):晚上还要考核我还以为不考核的。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晚上8点多,因为这个时候,如果不干净老百姓还会投诉,我们要处理好刚才说的,环卫工人和人文关怀一层关系。
潘一禾(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教授):刚刚郑主任讲得很对,因为任何标准你不去执行的时候,它也是容易出问题的,所以我就觉得,抱怨的人你们尽管抱怨吧,但是你们抱怨的时候,把自己的工作一定要做好。
主持人郑煜:没错。刚才张处您在听到,还是要进行“五无五净”的考核的时候,你当时就出乎意料,你觉得这个时候应该不考核了,你怎么看?
张飞雁(市人社局市人社局劳动关系处处长):我也是认为,是不是可以说灵活掌握一点,如果要是没有达到这个标准,能引起什么什么样的危害,那么你还考核,如果要是没达到这个标准也无妨的话,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能不能把考核也变通一下?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我们现在变通了,白天改晚上为主了。
张飞雁(市人社局市人社局劳动关系处处长):白天晚上一样的道理,你休息到晚上17点再去作业,18点或者19点就要考核了,这两小时他要把这一段时间,工作量要完成,还是有难度的。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不增加,应该不增加的。
张飞雁(市人社局市人社局劳动关系处处长):不是不增加,你这段路你必须保持干净,我还得把它扫完是吧。
潘一禾(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教授):本来8小时,现在6小时。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这里我们有一个误导的,我们并不是所有的人(考核),是以机械作业为主的。
主持人郑煜:黄师傅你看完以后,您觉得这些要求和考核内容,对你们要求是不是过于苛刻了?
黄道保(小营街道西牌楼社区保洁员):高温季节这个时候,可能有些地方达不到。像积水这个东西,一旦下雨了以后,排水沟排不及,上面都是水一下子流不下去。
主持人郑煜:检查组来检查的时候。
黄道保(小营街道西牌楼社区保洁员):到检查的时候来不及,那也要扣我们分的。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这种我们一般不扣的,这种我解释一下,积水只要是那种。
毛小榕(特约评论员):你们肯定不会扣的。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有些饭店,因为我们杭州现在取消门前三包,有些饭店倒出来的水 脏水一泼,这个时候如果有些时候,一段时间停流了,你作为环卫工人没清掉,这个我们是扣你环卫工人。
主持人郑煜:是扣这个分。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对,其实这个也是特殊情况,这个不会扣。
潘一禾(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教授):我刚刚听到一个让我震惊的,为什么门前三包的政策要取消,难道那些不负责任的商家,他的门前特别脏,他没有责任吗?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这个是2004年,我们市容环卫管理条例里面修订的时候,把它取消的,门前三包,现在我们环卫保洁的范围,基本上我们简单理解,墙角对墙角,马路这一边的建筑物的墙角,或者有些刚刚上个台阶,到这一边的墙角,如果这个沿线的绿化,全部取消了。
毛小榕(特约评论员):我就觉得这个很没有道理,比方说在法国你开了一个咖啡屋,有些桌子要拖到路边上去,这都可以,都允许你,但是你弄脏的话,别人可以投诉你,法院传票就来了。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我们这里是门前三包取消了,还是归环卫部门。
毛小榕(特约评论员):所以大家都很自觉嘛,谁愿意为这个事情拿到法院的传票。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实事求是说还是存在这个问题的,我们正在研究。
毛小榕(特约评论员):我很怕听正在研究这个话,或者是有些人讲的,我们已经提到议事日程,这见鬼了,从2001年议到2010年,还有一个我觉得,如果门前三包能够恢复的话,一个是减轻了他们的一些业务压力,另外一个可以使他们的环保工作,更加精细化,去做一些更加有针对性的一些,精细化。
主持人郑煜:刚才说到门前三包的时候,我们刚好有条微博我们来看一下,这个微博“33香奈儿的指尖”她说了,应该让城管在环卫工人休息的时候,加强对小摊贩的管理,许多垃圾都是他们造成的,量也很大,其实这个很明显,跟门前三包其实是有异曲同工之处,你看这样的情况,我不知道郑处还有张处,你们看了作为管理部门,你们是怎么看待这样的问题。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这条我完全赞同。
主持人郑煜:在管理执行上面难不难,是不是有困难?
张飞雁(市人社局市人社局劳动关系处处长):关键是监督检查这上面。
主持人郑煜:落实好有没有难度。
张飞雁(市人社局市人社局劳动关系处处长):把你们监督检查环卫工人,有没有到位的情况下,把这一部分的力量,监督检查在门前三包有没有到位。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对店家的门前三包有没有到位,执法要跟上了,这是执法这一块,因为环卫是存在一个作业的,机制体制上也不完善,包括现有法律法规的完善,一个执行的问题。
主持人郑煜:说到执行其实这是一个执法,你刚才提到是执法。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执法也在我们城管委。
主持人郑煜:城管委是有这个资质吧?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有这个资质。
主持人郑煜:我不知道假如是恢复了(门前三包),能够进行执法,能够来管理小摊贩了,我不知道黄师傅您觉得怎么样?
黄道保(小营街道西牌楼社区保洁员):我觉得这样很好,减少我们环卫工人的压力。
潘一禾(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教授):把很多的投诉,就直接跟具体的店家说,他们都来投诉你了,而不是投诉我们的环卫工人。
黄道保(小营街道西牌楼社区保洁员):有时候店家我们说了,他垃圾搞了满地,我们说了他根本不理你的,他还要骂你的。
潘一禾(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教授):是,他还怪你,说你不来清扫。
黄道保(小营街道西牌楼社区保洁员):你就应该扫这个,这是你的事情,他这样说的。
毛小榕(特约评论员):我就一直不明白,门前三包怎么就取消了。
潘一禾(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教授):对,我也是觉得。
毛小榕(特约评论员):太奇怪的事情了。
张飞雁(市人社局市人社局劳动关系处处长):活也不干了。
毛小榕(特约评论员):好像也没有在媒体上公然宣布,门前三包取消。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2004年,2004年还是2007年,可能2007年,不是2004年就是2007年。
毛小榕(特约评论员):太惭愧了,这个事情好像没有公开的嚷嚷过。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原先是门前三包有个协议书的。
主持人郑煜:看来门前三包还是很管用的,深入人心了,你看大家都觉得挺好,再看一下一条微博,“猫仔懒死了”他说,我觉得吧,你光靠清洁工人保清洁,肯定是治标不治本的,他们又不是机器人,如果要维持道路整洁的话,最终还是要靠我们大家自觉,不乱丢垃圾才行。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首先我觉得我们市民和游客,不要乱扔垃圾,把垃圾至少放入沿街的,果壳箱和垃圾筒中,这样像家庭垃圾,我们现在不是垃圾分类嘛,首先你先做好垃圾分类,垃圾分类都放到厨房垃圾袋,都把它袋装化,因为袋装化你在露桶,至少你可以把气味遮掩一下,不对外溢出去这一块,还有一块像一些开车的司乘人员,也不要向车外乱扔垃圾,因为这个垃圾一扔,你刚才说在快车道上面,如果环卫作业跟不上,还是有点影响的,对我们城市的一个感观,包括对行车安全都有影响,还有一块我们的扬尘,建筑施工工地这一块,你也要把,至少你场地内的,和你门前的渣土这一块,你都要把扬尘,要洒水,都应该控制好。
毛小榕(特约评论员):我觉得你刚刚讲的都很对,但是我是个悲观主义者,我觉得中国人乱扔垃圾的陋习,估计100年以后也改不了。
潘一禾(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教授):一个集体的习惯要改变,可能真的要上百年,但是另一方面。
毛小榕(特约评论员):经过上百年我们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潘一禾(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教授):另一方面我也觉得,每个人都要把能做的事情做起来,也非常重要,而且现在有的时候。
主持人郑煜:你觉得能做哪些?
潘一禾(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教授):一个我觉得现在比方说在主要街道,还有那些旅游景点,我现在社区不断地向我们发垃圾袋,说你们分类,我倒觉得我们那些,主要街道和旅游景点,也要放一些,允许他们去领垃圾袋的地方。
主持人郑煜:我不知道大家你们讨论完以后,你们觉得我们可以通过哪些点,或者是举措,能够帮助他们缓解,高温下带来的辛劳呢?
毛小榕(特约评论员):很简单,不要随地乱扔垃圾。
潘一禾(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教授):其实今年医院告诉我们,室内温度在33-34度的时候,光靠电扇很多人是要得热射病的。在这个情况下,我觉得很多发达国家,它是有很好的机制,在极端天气的时候,包括你们这个小区突然发生了火灾,突然有三四家人没地方去的时候,他们都是有一个社会机制,来让他们觉得说没有关系,我们有一个地方可以去,我也觉得我们的环卫工人,他们无论是中间的休息,还是晚上的睡眠的时候,健康的保障,或者人身的基本的条件的保障,我们社会要能够给它支付,所有的人都应该,贡献自己能贡献的。
主持人郑煜:好的,两位你们怎么看?
张飞雁(市人社局市人社局劳动关系处处长):我是在想你这个工作时间已经是,中间这段休息时间延长了,就在这一段时间里,是不是一定要到公共场所去休息,他不回家吗?他可以回家吧?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可以回家,这可以回家。
张飞雁(市人社局市人社局劳动关系处处长):我主要是这个(观点),如果要是在公共场所休息,那这一段时间是算我工作时间,还是算我自由时间,应该是我能回家由我自由支配,我可以到你提供的场所休息,我也应当可以自由支配。
毛小榕(特约评论员):他在10点半以后到下午5点之间,如果他是在社区的休息间里休息,这个时候如果发生事情,算工伤呢还是……
张飞雁(市人社局市人社局劳动关系处处长):所以我就说这一段时间,到底是算工作时间,还是算休息时间。
毛小榕(特约评论员):算工作时间。
张飞雁(市人社局市人社局劳动关系处处长):如果要是算工作时间,晚上5点半以后还要上到8点钟,那你的工作时间就太长了。
主持人郑煜:超过8小时了。
黄道保(小营街道西牌楼社区保洁员):下班了以后随他自己,还是回家休息。
张飞雁(市人社局市人社局劳动关系处处长):我就说10点半到下午5点这段时间,算工作时间还是算休息时间?
黄道保(小营街道西牌楼社区保洁员):好像不算工作时间。
张飞雁(市人社局市人社局劳动关系处处长):只要不算工作时间,就由我自己支配,没有必要提供那么多的公共场所,让他来休息,毕竟我在我自己家里更自由,对吧?
主持人郑煜:好的,郑处呢?
郑胜全(市容环境卫生监管中心副主任):还有一个就是刚才也提到的,我们尽量让我们沿街的一些商店,特别是水果店、餐饮店,扫好门前自家雪一样的,门前的雪要扫干净,不然的话你这个店家一脏,我们环卫工人的工作压力是最大的,还有一块是倡导,城管环卫爱心点,店家包括我们机关事业单位应该带头,腾出一定的地方给,包括我们环卫工人还有交警,反正一线在高温下工作的人,可以进你这个地方来,歇歇脚、喝杯水,凉快一下,感受到社会对他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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