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6日：光影世界里的地铁

前期回顾

解说：杭州地铁有哪些文化特色。

叶康乐（市民）：天堂感觉移到了地下去了。

周刚（中国美院）：一站一故事，百站一部史。

解说：世界各地为什么重视地铁空间的文化呈现？

曹工化（文化评论员）：把最好的广告位给公共艺术，实际上我觉得这是策略。

王群力（评论员）：地铁一定不仅仅是一个交通工具，它一定是城市新空间。

解说：光影世界里的地铁，《我们圆桌会》今晚关注。

嘉宾介绍：中国美术学院艺术设计学院副院长周刚；浙江省美学学会秘书长浙江大学国文系副主任刘翔；地铁集团设计部部长黄先锋；文化评论家曹工化；新闻评论员王群力；市民叶康乐。

主持人张平：沟通改变生活，对话推动进步，这里是《我们圆桌会》，各位好，我是张平。这几天我们一直在说地铁这个话题。前两天我们说了地铁的出现，对我们这个城市人的行为规范，有些什么样的影响。在昨天的节目当中我们讲了，地铁这个新的公共空间的出现，对我们这个城市文化，将带来什么样的一种影响。今天我们主要讲讲看，地铁跟电影之间有些什么样的关系。在我们讨论之前，我们还是先来看一段片子，我们来看看在电影当中，爱情片和文艺片当中的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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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上世纪90年代以来，地铁逐渐成为电影中一个特殊的符号，特别是在文艺电影中，地铁或成为表现对象，或是故事发生的地点，他们不约而同地通过这个特殊的地下空间，来揭示现代人生存的境遇与情况状态。如《开往春天的地铁》，电影以主人公建斌和小慧从地铁里走出来开始，描述二人闯荡北京的故事，再后来，建斌失业了，但他向小慧隐瞒了真相，而是假装每天正常上下班，整日在地铁中闲逛，排解心中的苦闷，此时，地铁成了人们新的避护所，收容着在现实中迷茫的年轻一代。电影工作者们充分利用了地铁浓缩了都市生活的方方面面这一特点，成功地将地铁打造成集各种矛盾与一体的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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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在很多文艺片中，地铁总是许多爱情开始的地方。如电影《我的野蛮女友》中，全智贤和车太贤在地铁上的遇见，全智贤喝醉了，车太贤去帮忙，就此两个人开始了交往。在接下来的故事中，电影多次将场景置身于地铁中，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两个人感情一步步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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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诸如此类，在诸多文艺片中，地铁总是伴随着青春、友情、爱情、梦想等这些元素出现，《一页台本》中，两女两主角穿梭于地铁站，幸福地躲避着警察；《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中，几个好朋友乘着地铁电车各奔东西；《天使爱美丽》中，爱美丽不停地奔波于地铁和车站之间，寻找盒子的主人；《地下铁》中，人们为寻找心中的光亮，不停地在拥挤的车厢里迷失方向；《开往春天的地铁》中，王要在乘地铁回家的过程中，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姑娘……似乎，印了那句话，无地铁，不文艺。

主持人张平：好，这是电影当中有一些文艺片爱情片，比较著名的几部电影当中一些场景，你们看过这个电影吗。

叶康乐（市民）：我稍微看过一点。

主持人张平：稍微看过一点。

叶康乐（市民）：看过《开往春天的地铁》，地铁为什么会成为文化艺术，比较集中表达的东西，实际上有一种悖论的东西在里面。它是在封闭的空间之内，它有什么特点呢？比如说他这个人坐在里面，实际上速度是很快，但是人看起来又是静止的，他们之间互相坐得很近很近，事实上又是隔得很远为什么，都是陌生人。在这个幽闭的空间里面，有一种诗意般的感觉，但同时又有一份恐惧的感觉。所以会成为一个，恐惧文学和诗意文学的集中发源地。它不仅仅是一个诗意，也是一种恐怖，但是又看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主持人张平：所以它成了很多类型电影当中的，一些背景和场景。

王群力（评论员）：就说明了什么呢？地铁是一个城市的新空间，它是一个新空间，而电影、影视剧实际是所有艺术手段里面，综合比较高端的一种形式。在表现形式上它有某一种舞台剧的延伸。过去我们讲舞台剧有三一律的经典，在一天时间里面讲一个事件，所以它都有它的规定性。但是到了后来我们的影视艺术，它的空间拓展了，天上地下的全来了。但是实际上在地铁的空间里面，它在一个局限的（空间）里面，反而有更大的内在表达的张力，《开往春天的地铁》，实际是比较典型的讲的这个。

刘翔（浙江省美学学会秘书长）：我觉得通过电影里面拍的地铁，看他们这种地铁文化，比方说日本。日本有一个非常有名的电影，叫《东京日和》，还有一个岩井俊二拍了三个片子，它里面都有青春的少男少女在里面，一个叫《花与爱丽丝》，一个叫《四月物语》，还有一个关于《莉莉周的一切》。这三部电影，你就发现非常漂亮的少女，还有是非常酷的少年，在一个非常空空荡荡的，撒满阳光，车窗外有樱花的地铁里面，他就过来，你就感觉他给你这个形象。日本的那种比较悠闲的后工业的，那么一种文化，他的这种形象，他所要带给世界的一种形象。

主持人张平：好像地铁和青春之间有很密切的关联。

刘翔（浙江省美学学会秘书长）：他是坐着地铁到学校，展开他的故事，好像这个画面就展开了，我觉得这个是作为生活的一种展现，我们地铁里面有很多很多的人，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我们一种心态上，首先你到底更关注的是跟他分离，还是一种相遇，你如果说概括这么多人，你看我都是不认识的，但是你如果说换一种心态，你更多的感觉你有缘跟他相遇，哪怕你还不认识他，这是一种心态的改变，总是成为相遇和离别的场景，还有一种把它当做一种隐喻，比方说一个电影，路易马勒的电影，叫《扎齐坐地铁》，《扎齐坐地铁》他没坐上地铁，巴黎最后一班地铁也没有人，没有地铁的镜头，它是一种隐喻，地铁代表的是一种符号，比如说轧机坐地铁，地铁代表的是一个成人世界。

主持人张平：为什么会把地铁做了那么多的，象征意义的这个作用，通过地铁来表现？

周刚（中国美院）：其实它有个什么问题，从拍摄画面效果来讲，地铁里面有很多因素，可以制造一些画面的冲突效果，比如说地铁首先可以创造一种很神秘的效果，通过光线的控制也好控制，再加上它静和动的关系。像在地铁里面场所本身，有一个很大的制约，但是在这个场所里面，有静动的这种变化很迅速，王家卫《2046》就是它这种，它好控制。另外地铁里面，地铁是新修的，一定是在新修的里面，有很多新生活的信息在里面，新生活的信息在里面，有新生活、新都市、新形象，在里面好控制。我们要拍一个片子，哪怕是画一张画也罢，我们非常希望有一种冲突。比如说和尚洞房花烛夜，大家都想去看，因为它很冲突，和尚洞房花烛夜，这个命题本身它就很冲突。这个东西要去看看是什么，地铁里面那种所谓的光线的变化，很亮的光线突然的一转，那就变得很暗的光线。这个对拍电影来讲，拍画面本身营造那种光影效果，再加上它的速度，还加上在地铁里面的那种人们的生活态度。这种态度一定是一个城市里面的，新的生活态度，会造成很多人的关注，所以在地铁里面肯定会发生很多，我们想象不到的故事。

叶康乐（市民）：地铁是一个营造爱情，初恋朦胧的感情，为什么这么说。地铁里面不同的少男少女在出现，一个男人坐在那里，对面可能就坐着个美女，他那个时候心里就开始打转。如果这个女的，是我的情人或者妻子多么好，但是他刚开始有所行动的时候，实际上对方已经下车了，就在这么个将要成功与未成功之间，就诞生了很多幻想。实际上它是一种幻想的发源，如果真的成功了，真的他伸出手一把拉住，这个时候反而一切终止。

主持人张平：有很多可能性在那里。

王群力（评论员）：最重要的刚才周刚说的，电影的特征是很有关系的，还有地铁跟什么人有关呢，和主流人群有关的。乘坐地铁的那群人，还有地铁的速度从这里到那一站，往往惊悚片恐怖片可以放在这个地方，地铁从这儿到那儿要发生什么事了，所以它是速度有关，空间有关，人群有关。所以它是一个电影符号，他觉得这种表达，比较能够表现一种文艺范儿。

曹工化（文化评论员）：因为电影首先是视觉的第一感觉，我们要交代这个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一看地铁就知道了，肯定是当代的，肯定是现代化的一个大都市，肯定是当代生活的主流人群，这个背景就不用再交代。而且在地铁里面刚刚周刚说了，在地铁里面产生很多新的行为方式，新的行为方式之后，就出现一些新的戏剧性的变化。而且地铁这个空间，一个它是封闭的。好控制，第二个它又是开放的，到一站很短,马上就变了，所以他控制的时候，可以控制你很长时间不下车，如果有什么变化了，我马上门一关就下车，是不是，马上可以上去。而且在这个封闭空间里面有两重，第一重你可以表现阳光的事情，都可以，突然你在这里面，发现他心理为什么会急剧变化，因为它已经到地下了，他心理变化也有依据。所以在地铁这么一个空间里面，有很多的空间可以拓展，很多的可能性可以发生，所以地铁是电影导演，非常喜欢的一个场景。

主持人张平：我们刚才展现那一段VCR里面讲，爱情片和文艺片里面的地铁，其实当时《开往春天的地铁》的导演张一白他描述，他为什么要拍这部电影的时候，他说了这么一个场景。因为他那时候要不断的坐地铁，来回跑，后来他发现有一年的时间里头，他总是碰到那么几个很熟的面孔，在同一时间就上了这个车，同一时间又下了这个车，大家都互相不认识。但是因为是在冬天，特别是在冬天的时候，突然从一个黑咕隆咚的地铁里钻出来，钻进地铁之后，他们几乎就是我的温暖，这么几个熟的面孔。他一年当中不断坐地铁，那几个熟面孔一直相伴着他，他突然发现，他们给了我很多的这种温暖，他有感而发，后来就拍了这么一部《开往春天的地铁》。这是地铁很优美的一段带给我们的。另外在地铁电影作品当中，还有很多另外的一面，惊悚的，恐怖的这一面，也是很多导演愿意选择的一个背景。我们先进一段广告，广告之后我们再来看看，这些电影又是怎么回事。

 

分提要

解说：在动作片、恐怖片中，频频出现地铁的场景，在这些电影中，为何要将打斗潜逃的场景选在地铁？

王群力（评论员）：极致的空间，极致的时间里面，极致的故事，极致的矛盾。

曹工化（文化评论员）：给导演创造了非常多的可能性。

解说：在电影中地铁隐喻着什么？

叶康乐（市民）：地铁是人生的一个隐喻。

解说：光影世界里的地铁，《我们圆桌会》广告过后继续讨论。

 

主持人张平：好，广告回来接着我们刚才这个话题，接下来我们再说说它另外一种电影类型，那就是惊悚片和恐怖片。也大量的利用地铁空间来展现，我们来看一个短片，我们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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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动作电影、恐怖电影追求的是心理和生理上的一种刺激，而地铁作为一个狭小的地下空间，由于其幽暗、封闭和狭长，往往成为这些电影中打斗、潜逃、矛盾激化的首选。典型的就是由托尼·斯科特执导的《地铁惊魂》，讲述的是四个劫匪劫持了地铁列车，威胁当局要在一个小时内交付赎金，地铁调度员沃特在地铁线上与劫匪进行的一场生死搏斗。在电影中，快速行驶的列车、摇晃的车厢、忽明忽暗的光线、都成功地营造出了紧张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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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在此类电影中，地铁都成为追逐打斗、躲避隐藏的首选。像《魔法师的学徒》、《刀锋战士》、《韩城攻略》、《致命伴侣》、《谍影重重》等电影中都不乏精彩的地铁打斗戏。电影《韩城攻略》中，梁朝伟一路追赶任贤齐，最后在地铁里发生打斗。与地面上打斗不同，影片地利用了地铁站和车厢的特殊性，很多打斗场景设计得十分巧妙。如双方僵持在地铁站与车厢之间，随时等待着地铁的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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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当地铁开动后，任贤齐被夹在车厢外面，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既惊险刺激，又风趣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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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此外，在一些恐怖片、科幻片中，地铁空间也随处可见。如《死神来了3》中，死神降临列车、人们因车祸死亡；《黑客帝国》中，地铁站成为跨域真实与虚拟两个世界的跳板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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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张平：好，这是另外一种电影类型当中的地铁。你们印象当中，你们印象当中比较深刻的，像这类型的电影有没有？

刘翔（浙江省美学学会秘书长）：比如说《黑客帝国》，我觉得是挺有意思的。里面有个场景就是地狱酒吧，跟真实的地铁有一种切换，这个就是真实跟虚拟之间的一种切换。大家对地铁有一种想象，它很阴暗，特别是想象一些过去的地铁，它速度又很快，想象有很多比如说灾难，比如说地震会怎么样。如果出现暴力事件会怎么样，还有日本一个片专门是放毒气的，杀人毒气，在里面就是放毒气，所以这些在比较封闭的一个空间里面，这么多人在聚集，会产生很多的混乱。再加上地铁那么快的速度，所以像这种容易变成动作片、恐怖片、惊险片、冒险片，或者是科幻片的非常好的题材，当然我还关注的一类，相对一半文艺，一半是打片。

主持人张平：对，地铁的隐喻性总是很强，在电影上的时候，它主要还是讲什么呢？

王群力（评论员）：地铁实际是一个特殊的舞台，它是一个特殊的舞台，原来我们很多戏剧高手，他在舞台上创作形象，创作戏剧冲突，冲突矛盾、空间，营造一种空间。现在有了地铁以后它的表现形式多了，所以他就是喜欢地铁，有一个非常重要，因为戏剧冲突。戏剧架构里面，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则极致化，极致的空间，极致的时间里面，极致的故事，极致的矛盾，极致的人物关系，所以地铁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一个舞台，刚才说吕克·贝松的那个很典型。吕克·贝松是一个商业导演，他会把在这么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面，加进尽可能多的元素，并且把它冻起来，所以它就是最容易在这上面（表现），公交车上就不刺激了。为什么公交车上不做了，因为公交车速度慢，它不是密闭的嘛，他是可以跳窗嘛。但是地铁他是出不来的，他就在密闭空间里面，越是密闭空间他越危险，他的故事就越容易表达。实际又给他们这些搞文艺创作的，艺术家们给他们一个天然的架构，在这种架构下面他可以编成故事，地铁它有三个因素。

曹工化（文化评论员）：第一个它是和上面的环境不一样的，上面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它下面可能发生。而且不可能是变两个，一个它空间变化，一个它时间变化，还有一个人的心理变化，导演喜欢它里面空间的变化非常多，有各种各样的元素。第二个由于时间的推进，是快速空间变成封闭，变成开放，还有一个人在这么一个封闭。这么一个快速切换的环境里面，人的心理变化也会非常快，很多极端的，你意想不到的事情都会来，你意想不到的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意想不到的行为，意想不到的心态都会出来。所以在这么一个地铁环境里面，给导演创造了非常多的可能性，就是一切都有可能在里面。

周刚（中国美院）：从另外一个方面讲它就是这样的，我们看到的是个电影，但是它其实是每张画面构成的，在地铁里面容易制造各种各样的画面，不同的画面的情节，每一张画面可以发生很大的变化。把这么大的矛盾的画面，结合在一起的时候，画面看上去就会很丰富，这种丰富的感觉，在正常的光线下不太容易制造。这种丰富的感觉，倒是在那种光线发生很大变化的，或者环境冲突发生很大变化的时候，这种画面效果容易产生。

主持人张平：它的张力特别大。

周刚（中国美院）：对，突然就变了，再加上它的速度。

刘翔（浙江省美学学会秘书长）：我想起来有一个最有名的一个隐喻。马伟豪的一个电影它也叫《地下铁》，是根据几米的漫画改编的，里面有一句话很有名，我们每个人都在寻找下一个站点，因为它里面有个神秘老人，他说有46号站，打开46号站你到了那个地方去，后来发现地铁每一站每一站，不断地停靠都没有，但真正的出口是在人的内心。所以这个就是一个整部电影的大隐，就是这个电影可能不是特别好，但是它给你提供一个隐喻，很多地铁给你一种童话的色彩，我觉得这个有这样的隐喻。

主持人张平：在上期节目当中王老师说，地铁空间的出现，包括地铁这个交通工具的出现，会改变我的人生观、我的思维方式。

曹工化（文化评论员）：我们说了这么多了真正的地铁都不想，你们乱说。

主持人张平：我特别想问一下黄部长，我们这么多人对地铁的热爱，你作为一个具体的，地铁管理方面的一个部门的人，你是怎么看待地铁的？

黄先锋（地铁集团）：从地铁作为影视的一个表现对象，我觉得地铁首先是一个人群集聚的地方，人群集聚的地方，肯定就发生很多事情，很多故事，包括刚才浪漫的爱情。因为首先我们地铁车站，是有一个地标的性质。以前我们开玩笑，约会的时候第几根电线杆子下面等，这个现在显然是不行的，地铁基本上建成了以后，基本上就不会变的，所以说我们这个，确定的点。

主持人张平：我们到近江站碰头。

黄先锋（地铁集团）：实际上在我们设计中，我们也有一些考量，比如说我们没有做两个站厅不连的设计，尽管可以节约钱，万一大家约会在这儿，一个在这个站厅，一个在这个站厅，穿不过去，要买票才能穿过去，这个故事不好了，这里面可以相通的是吧。第二个刚才的恐怖片什么，实际上我们地铁最怕的也是这个恐怖事件，现在最怕的就是火灾。但是随着社会矛盾，现在的恐怖事件也是，（防范的）最主要的对象。在这种情况下。

主持人张平：黄部长很现实，一下把我们从影像世界拉到了现实。

黄先锋（地铁集团）：我们工程设计的时候，尽量弄得明快一点，但是一旦事故一下突然失电了，变成黑的情况下，人的心理就不是说你能够控制的。前几天广州地铁还刚刚出点事情，接触网烧了，突然一下子，那个人不是照你一说你给他指挥，他自己就开始（行动），所以就产生恐怖恐惧的这种。这个东西对实际上，也非常符合现在的情况，所以他们都表现这种黑暗的东西。

叶康乐（市民）：黄部长的意思爱情片可以多拍拍，恐怖片少拍一点，引导这个。

黄先锋（地铁集团）：这也对的，你看这种电影多了，反而引导教给人家，怎么制造恐怖事件。

主持人张平：其实我们说了这么多，从昨天说到了今天，只能说明地铁这个空间出现以后，对我们的城市生活，带来多么巨大的一种影响，就说明这一点。

王群力（评论员）：实际上地铁出来以后，对我们杭州意味着什么，实际上我们讨论的很多是这样，这个城市它的个性会不会变化，城市的人的行为方式会不会变化。以前我们都说六公园，是杭州的爱情的代名词，现在已经没人说了吧，对不对？现在已经没有人说了，今后可能是哪一个地铁站点，是最有名的爱情点，那就不知道了，这是下一个故事了。

曹工化（文化评论员）：那我知道，肯定是周老师那个。

王群力（评论员）：说明什么呢，我们这些议论，这种引导是很重要的，对建设者也好，对我们今后的所有的参与者也好，都是很有意义的一个话题。

主持人张平：我们不要很单纯地看待地铁这么一个空间，不仅仅只是一个交通工具。

叶康乐（市民）：张老师刚才提的，为什么人这么喜欢在地铁上说事，实际上某种意义上，地铁是人生的一个隐喻，它是有起点与终点的，随时下车，动静结合，这个都是一个人生的隐喻。在地铁之前我们喜欢在火车上拍，这种也拍过片子蛮多的，火车也是一个人生的隐喻，但是到了地铁之后，它更符合现代人的一种感觉。在幽闭空间里面，在孤独无助的空间里面，我们的一个人生在展现，实际上现代人的他的孤独与开放，实际上是比以前人更剧烈，它的变化速度更快，以前人哪有这么快的速度，穿梭整个城市的。以前我看章太炎他住在那边，现在来说是城西那个方向，仓前，仓前，只不过20公里左右到武林门，居然坐船，坐那么一天时间才到达，但我们现在一个小时就可以到。

曹工化（文化评论员）：所以诗意没有了，逛成了另外一种职业。

主持人张平：地铁里面大家又是紧密在一起，互相之间又很遥远。每天我们看到，但是我们又很陌生。每天我们急急忙忙，地铁速度使我们更加地匆忙。所以说在地铁里面，它确实是一个现代的城市生活的，一个很集聚的表现，很多关系都在通过地铁是可以展现。所以通过这两期节目的我们的录制，我在想当以后在线的规划建造当中，可能是不是无论是我们的政府，还是我们的建设者，包括我们这个城市的每个成员，我们看待地铁的视角，就不仅仅是把它作为一个交通工具。全方位地看它的话，到那个时候是不是这个地铁，才成为我们这个城市，真正的有机的一个组成部分，这点周刚老师可能是最有体会，最希望能够到这样的一个境界。

周刚（中国美院）：正是因为地铁的出现，也改变了我们杭州人的出行，同时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我们也希望地铁的出现，从文化上面能把这个城市的文化水平，或者把这个城市的生活方式，从文化的意义上有更大的提升。我们也希望我们这种交谈，当然我们也谈到是爱情片，谈到地铁的文化，也谈到惊悚片，我们希望在杭州，能够多发生一些爱情的故事，多发生一些有益于杭州，文化建设的故事，能希望我们的这个谈话也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谈话。

曹工化（文化评论员）：我觉得我们谈了这么多地铁的电影，我觉得杭州应该有本很好的地铁电影。按照周刚老师的说法肯定是本爱情片，我们大家希望将来说到地铁电影，经典就是杭州的地铁，这就是我们杭州地铁的成功，也是杭州文化的成功，特别是我们这儿又，你看电影人都在这里。

王群力（评论员）：《非诚勿扰》的新片是在地铁。

主持人张平：好的，这是在杭州这么一个美丽的城市组合当中，我们现在又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地铁，以后希望很多美丽的故事，在这个美丽地铁里发生，这就是杭州一个新的很美好的一面。好的，由于时间关系，我们今天话题就聊到这儿，非常感谢各位，也谢谢大家的收看。我希望通过我们这几期节目，地铁系列话题的这样一种讨论，使我们每一个人对我们杭州地铁，对地铁这个事物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再见。

 

再说几句

周刚（中国美院）：我们很希望杭州的地铁，能够真正的表达，这个城市的共同理想。

曹工化（文化评论员）：我们要把文化的正能量，在地铁里面把它最大化，用它来改变我们城市市民的，他自己的生活方向和行为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