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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二恶英检测机制,如何才能更完善?
建华(国家垃圾发电973项目首席科学家浙大教授长江学者):像兴奋剂的飞行抽检一样,我就不确定地抽检。
朱成方(特约评论员):我觉得所有的东西必须建立在监管剥离的机制上。
吴南平(市政协委员杭锅集团董事长):要利益相关者来参与监督。
解说:垃圾,烧还是不烧?《我们圆桌会》广告之后继续讨论。
主持人郑煜:当时在我们准备这期节目的时候,我们也搜集了很多的信息,接下来我们可以通过,我们的小灵通我们了解一下有关方面的信息。
信息小灵通
王佳莹:好的,主持人,用焚烧的方式进行垃圾处理,在很多国家都很普遍,首先我们来看一下日本,日本就是名副其实的垃圾焚烧国度,目前日本全国拥有1400座垃圾焚烧炉,70%以上的垃圾被焚烧,这一数据在世界上也是遥遥领先的,日本的整套垃圾政策几乎都是围绕垃圾焚烧制定的,比如日本有多达几十种垃圾分类种类,其中严格区分为可燃垃圾和不可燃垃圾,分类后的可燃垃圾,有利于垃圾焚烧后的污染控制,尽管日本人对垃圾焚烧的接受程度是很高的,但是大多数人还是不愿意焚烧厂就建在自己家门口,为了消除市民的疑虑,日本一些垃圾处理厂甚至就建在了位于市中心的政府用地附近,此外日本垃圾焚烧的相关信息也是完全公开的,任何有兴趣的日本市民都可以去垃圾焚烧厂参观,焚烧厂定期公开的,监测报告和财务状况比市民监督更为严格。同样在土地资源紧缺的新加坡,除了可回收垃圾和不可燃垃圾,剩下的都要送去焚烧,这也建立在垃圾分类的基础上,但是他们的垃圾分类工作,由垃圾收集商来完成,新加坡的环境监测部门对各个垃圾焚烧厂实施在线监测,24小时监测废气的排放量、二恶英含量等,检测结果对公众公开。接下来我们再来看一下维也纳,在维也纳垃圾焚烧率达到了65%,25%的社区供热来自垃圾焚烧,市中心附近的一家焚烧厂,甚至由艺术家装饰成了一个旅游景点,不过近年来,随着国外很多发达国家垃圾减量工作的推进,焚烧产业的发展逐渐进入了萎靡期,还有一些国家通过了对焚烧垃圾的部分禁令。好的,主持人,我这里的情况就是这样。
主持人郑煜:不知道大家看了,刚才小灵通这个信息,这个片子你们有什么样的感觉,杭州对于这方面,我们有没有可以借鉴的地方,张主任?
张和平(市政协城建委副主任):刚才看那个流程,提出了活性碳的问题,其实第一部分里面也有很多问题,我们究竟烧的什么垃圾,中国的垃圾有中国垃圾特色的,有机物含量非常高,含水量非常高,餐厨垃圾非常多,要达到50%到60%,可燃烧的干物质并不多,我也去看过西方的一些垃圾焚烧厂,他们里面都是纸张木头,热值高的东西包括布料,塑料都不太有,它的这个热值达到8000大卡以上,是我们这个有机垃圾10倍,我们是800,这个就是我们垃圾分类,不管是填埋利用,还是焚烧,都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前提。
邱丽霞(市政协委员杭州世导科技董事长):刚刚严教授也说我们虽然没有,不能做到实时的监测,实时的公开,但是我们也是说今天的数据,一个星期之后可以出来,是否我们可以把二恶英(检测)滞后一个星期,你每天需要检测的样本递交过去,民众一个星期之后知道前几天的情况,至少我们还在监督,每天我们的二恶英的状况如何,所以说我认为即使我们技术落后一点,我们也要去做。
严建华(国家垃圾发电973项目首席科学家浙大教授长江学者):我知道,要花钱的明白吗?一个礼拜要花多少钱呢?可能这个企业要花五万多块钱,可以做,一次至少五万块钱。我认为虽然一个礼拜做不了,比如说两个月做它一次,有没有可能像兴奋剂的飞行抽检一样,我就不确定地抽检,这个钱不要企业出,要政府来出,这是一个机制问题,买单以后达标算了,不达标我要重罚你,停了你的企业或者怎么样,这个是需要从制度上,也可以做一些工作。
朱成方(特约评论员):我觉得所有的东西必须建立在,监管剥离的机制上,像现在这个运行机制,环保局来检查了,他老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树在那儿,一倒鬼子进城了,全部另外一个系统出来了,这是大家都不希望的,为什么人家都说,这个系统这个单位检查出来都很好的,旁边生癌症的很多,就是这个毛病。
吴南平(市政协委员杭锅集团董事长):监督其实是要利益相关者来参与监督,不全是一个中介机构,也许特别是住在附近的居民,组成一个委员会,由他来决定,甚至里面培训一些取样的人,环保负责帮我来检测,这样的情况叫公正性,因为你住在旁边,你住在它的附近,你有直接的关系。
主持人郑煜:对于被选择的这块地周围的,这些居民来说,他们感觉到身边有一个垃圾焚烧厂在,不管从心理上还是情感上,或者说理性上,他们都会有排斥现象。
朱成方(特约评论员):有一个垃圾筒效应,每个人都认为这是生活中必需的,我需要它,但是不希望它靠得我很近。
主持人郑煜: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机制设置,我们看一下题板,是不是有一种补偿机制可以用,我们看到为了让焚烧厂周边的村民得到更多的实惠,广州市城管委以垃圾焚烧厂的,烟囱为原点,划出不同的圈层,补偿比例由里向外,是逐层地递减,补偿包括居民的货币补偿,公共设施建设,社会福利补贴,以及医疗保险和体检补贴等等,这种补偿机制您觉得可不可行,可不可以纳入到这个设置机制里面。
张和平(市政协城建委副主任):我觉得还是可以的,但是不一定去补这个,比如说补身体,如果说我们监测的机制到位了,我们排放的水平达到了,那就没必要去补偿,但是可以补其他的,这个房子在这个附近,肯定是价格低的,那怎么办?去补这种感觉,要对症下药,广州有一个前提,垃圾焚烧肯定对市民有影响了,所以它才去补,否则它补什么。
朱成方(特约评论员):意思就是说你把本身做好,你靠补偿已经危险了,等到补偿你刚才说的话我很同意。
张和平(市政协城建委副主任):事实上我们的技术还达不到这个水平。
朱成方(特约评论员):技术已经达到了,刚才我已经听两个专家说过了,良心达不到,这是一个问题。
张和平(市政协城建委副主任):良心是可以通过技术去规范的。
主持人郑煜:我想问一下严老师,在现有的大家谈的这些基础上面,您作为一个业界的学者,你觉得在现阶段我们还能做一些什么?
严建华(国家垃圾发电973项目首席科学家浙大教授长江学者):我觉得有几个方面可以做,政府做什么呢?政府涉及到民生的重大问题,因为垃圾问题的确太大了,政府去建一个垃圾电厂呢,老百姓大家都反对的时候,那不可能的,首先碰到这个问题,必须要先打开这个结,我认为从技术角度来讲,我们的老百姓要有信任,我认为二恶英检测能做好,需要三方力量互动,政府作为一个宏观的、决策的、指导的、选址的,把问题解决好,业界,我们学术界,我觉得中国的学术界还是很有责任心的,在研究上面都是高端的,包括刚才讲的新型的垃圾焚烧的技术,两大流派都出自杭州,第二个学术界在国家的“863”“973”,重大计划当中,对垃圾的无害化处理都有关注的,即便是在线监测目前暂时做不到,我们从管理角度,在其他间接量的,像一氧化碳、氧气、温度等等方面,监测方面都能做到,把这个事情做好,所以我觉得这个应该是我们共同的事业。
主持人郑煜:刚才严教授也说了,其实要通过各界的力量才能够把垃圾处理好,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会产生垃圾,每个人都有责任和义务去处理好垃圾,只有这样,垃圾围城才会逐渐逐渐地减少。好的,感谢收看本期圆桌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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